“大胆翠儿,三日前入夜,你偷偷敲开周记药铺的门,用一百两银子买下数种带香花药,你可认罪?!”
“无碍,晚姐儿你不该来的,这孙知府只怕……”
容娘子面色发白,浑身颤抖,却只能喊着冤枉,冤枉,而别无他法。
孙知府言罢,嗖嗖嗖的便丢下来一堆的红头签来。
这周掌柜说到此处,四周已是一片唏嘘哗然,就听周掌柜又道:“小人本日听闻明月楼下毒一事儿,思前想后,总感觉此事甚大,不敢坦白,故而前来作证,也自首暗里售卖剧毒药物的罪名,请大人看在小人于案情有功的份上,从宽措置啊。”
……
谁知他起的太猛,腿绊住了椅子,差点没滑倒在地,幸师爷及时扶了一把,才幸免出丑。
孙知府端倪一锐,道:“小红可在?”
她说着便捶地嚎哭了起来,青楼的老鸨,唱念做打那叫一个信手拈来,哭的一个委曲不幸,悲忿惨痛,一面哭一面就跪着去厮打莺娘子,口中喊着,“你这个老贱人,甚么货品,整日里竟想着谗谄人,歪曲老娘,老娘打不死你!”
顾卿晚却趁此机会靠近廷凳,推开傻愣看女人厮打的衙役,将被按在廷凳上的庄悦娴拉了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那孙知府倒是不焦急了,沉声道:“容三娘,你口口声声说未曾行刺紫海棠,可有实证自辩?”
容娘子这会子已经被吓的乱了方寸,她只能不断的叩首,口中喊着,“大人,他们血口喷人,奴家没有让翠儿去甚么医馆买毒药,奴家没有啊!”
“可方才那荷包经辨味儿,明显是紫夜楼的人塞给那庄氏的啊。”
庄悦娴神情焦心而担忧,顾卿晚晓得她也瞧出了孙知府的偏驳来,拍了拍庄悦娴的手,令她稍安勿躁。
就是明月楼欲争夺青楼领头位置,暗害紫夜楼当红女人。
半晌便有个穿圆领衫的中年男人跪在了堂上,道:“大人,五日前已经入夜,小店已关门,却有人偷偷摸摸敲开了小店的门,那人要了几样药材,皆是含有剧毒之物,小人本是不予售卖的,可当时那人硬是塞给小人一百两银子,小人一时鬼迷心窍,便不顾朝廷禁律,售了她。厥后小人这内心便总有些七上八下的,前日小人在街头刚好又撞上那前去医馆买药之人。当时她到医馆虽带着帷帽遮讳饰掩的,可小人还是从身形一眼将她认出,小人尾随厥后,这才晓得那买剧毒之药的竟是明月楼容娘子的丫环翠儿。”
庄氏只道本日她们姑嫂二人是要交代在此了,心中不甘,想到放逐发配的夫君,更是大恸难忍,面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