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晚却瞧着这一番变故,有些目瞪口呆,怎只见到一方玉佩,这狗官就晓得燕广王在此了,还敏捷这般作为,可见能做到一方知府的,确切不是平常平常之辈,这小巧心机,便是她拍马都赶不上啊。
顾卿晚提及来已饿了好多天,起初躺在床上,吊着一口气想睡归去,昨儿起了生念,却波折不竭,就吃了半个粟米面饼,本日起来又脚不沾地,忙到现在,肚中空空。
庄悦娴见顾卿晚一脸仇恨担忧,欣喜她一句,却惦记取方才顾卿晚给孙知府的东西。
顾卿晚忙将驴车喊停了,半晌便买了四块烧饼返来,那烧饼烤的极其烫手,光彩金黄,外皮酥脆,还洒了厚厚的一层芝麻,香味四溢。
顾卿晚临来时将庄悦娴藏在床板下的荷包都带上了,而庄悦娴受了这一番罪,早便疲累不堪,两人出了衙门,顾卿晚便雇了一辆板车,将庄悦娴扶坐在上头,本身也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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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晚说着就要往车下跳,庄悦娴却拽住了她,道:“一个烧饼要三个铜板呢,归去吧,家里有粟米面饼子,往灶台上热热,一样香脆,何必华侈这个钱。”
“官府办差,闲杂人等速速躲避!”
顾卿晚晓得再不奉告庄悦娴那两人的存在,事情也多数瞒不住,便附耳畴昔,低声将昨日的事情说了。
她说着就要喊停驴车,顾卿晚却拦着,道:“都走出这么远了,算了吧,家里不是另有粟米面饼子呢,烤烤给他们吃便是,又香又脆,不比烧饼差甚么。”
那孙知府到了近前,翻身下了马,挥手道:“尔等先进巷摆设防备,立岗保卫,动静都轻点,莫惊扰了朱紫平静。”
呼喊声响起,胭脂巷里的人,顿时便像是受了大惊吓的地鼠,跐溜溜地,眨眼工夫都奔回了家,紧紧关上了门。
庄悦娴和顾卿晚面面相觑,那孙知府已是满脸笑容走上前来,一张圆脸笑的愈发像包子,冲庄悦娴躬身作揖,道:“方才本官不知竟是顾夫人,多有获咎,还望顾夫人看在本官也是身在其位,秉公办案的份儿上,谅解则个。”
顾卿晚和庄悦娴面色皆变,凝目望去,正见穿戴知府袍服的孙俊伟,骑马打头,背面领着一群乌泱泱的兵马官员,挤进了胭脂巷。
想到顾卿晚说,家中两位公子,此中一人唤另一人大哥,庄悦娴不觉又道:“莫不是礼亲王世子也在?可你之前是见过他的啊,怎却不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