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众公子哥儿尽数愣在了当场,全都目瞪口呆起来。
因秦御坐在太师椅上,而他身后又一左一右的站着沈择和李东哲二人,顾卿晚躲不到秦御身后去,便只能往身前扑。
那陈咏砚言罢,大师的目光便都落到了秦御的身上,原想着秦御该狠狠措置那肇事的少年了,李东哲见顾卿晚竟还站在那边,挑了挑眉,脸上厉色一闪,正筹办畴昔一脚将这不长眼的东西踹的跪下,谁知他刚靠近顾卿晚,秦御倒看了他一眼。
沈择也一脸惊吓,见鬼一样回视着陈咏砚,无声的道,别找爷要安抚,爷他娘也吃惊不轻啊。
“……”
沈择见周清秋的一张俏脸已涨红成了茄色,而顾卿晚竟一脸端庄,满目不信的陈腐白痴模样,顿时更是指着顾卿晚,手臂抖着,憋笑不已。
李泽等人较着也看出周清秋的不满来了,方才还吃惊秦御对那少年的免跪态度奇特,现在皆恍然。只觉秦御如许,只是为了敲打周清秋,给周清秋尴尬罢了。
那婢女说着便起家扑向顾卿晚,秦御放在膝头的手微动了下,接着却生生握住了扶手,冷眼旁观。
周清秋闻言略垂了头,暴露青丝如云和一截乌黑的脖颈来,勾了下唇角,美眸中有些对劲。
他如许淡定平静的模样,一时倒将一世人的下巴又给惊掉了。
冒充的?
……
而外头刘佳慧和周清秋等人在顾卿晚退出秦御度量后也纷繁反应了过来,周清秋打头,率先面色微变,跪了下来,口中喊着,“拜见燕广王殿下。”
周清秋也感觉秦御那话重在后半句上,冷冷的勾了下唇,抬眸看向顾卿晚,神情很有些高高在上的冷锐和不屑,只可惜秦御未曾免她的礼,她跪在地上,气势一下子便大打扣头了。
本来这群人便都熟知秦御的脾气,畏敬与他,这三年多秦御又在疆场上磨砺的一身强大气势,这一眼扫畴昔,也不见多冷厉逼人,李东哲却不知为何生生顿住了脚步,后背一凉,僵在了那边。
“哦?你有何话说?”
沈择禁不住撞了撞李东哲,李东哲扭过甚低声道:“二哥甚么性子我们还不晓得,多数今儿兴趣好,玩这小子呢。”
周清秋见秦御沉着脸不说话,背面一众权贵后辈都盯着本身,不答复倒好似本身怕了这贱民普通,顿时便道:“士农工商,为士族的天然要比务农之人贵,你也说了,你不过是一介白衣,身无功名,而这里的诸位哪个不是官宦后辈,比之你,天然是朱紫,本蜜斯称你一声贱,又有何不对?”
这不是本身往阎王殿掉嘛!结果的确是不消想的啊!
一股从少年身上散出的浓烈松香味冲进鼻翼,秦御刹时浑身一僵,抬手便要将身前人丢出去,但是他的手刚抓住那少年的腰肢,便有一只手紧紧的捏住了他的大腿!
顾卿晚一呆,顿住了行动,却心头一紧,只道完了,秦御定是认出她来了,不然没事理免礼啊!
顿时沈择也背脊一挺,屁颠颠的跑到了秦御的另一边,端着架子,站的笔挺,陈咏砚几个纷繁跟上,往顾卿晚身边一边儿站了,就跟那公堂上执水火棍的衙役普通,将受审的顾卿晚给夹在了中间。
他说着撩袍就要下跪,岂料膝盖微弯,就听秦御道:“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