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睿却一向在中间面色阴沉不辩的盯视着顾卿晚,见吴紫嫣如是,他眸光冷厉扫了吴紫嫣一眼。
举目望去,湖水清澈,阳光洒照,远处一片波光粼粼,湖岸上遍莳花树,花树中模糊可见勾心斗角的琉璃屋檐,飞檐仿佛划过天空的鹰翅将湛蓝色的天空分裂。
他说着上前两步,蓦地逼近了顾卿晚,道:“只是那顾家蜜斯实在是天生美人,倾城绝色,勾人的紧,爷既必定得不到她,现在你与她倒是非常肖似,爷得了你,也可稍补遗憾。”
谁晓得亭子里却俄然传来一声微显锋利的声音,“沈清?!”
周睿听她如许说,神情一凛,转眼即逝,忽而又笑了起来,道:“你这话说的好笑啊,满朝文武,谁不晓得爷的祖父和顾明承皆是跟从先帝叛逆的谋臣,祖父和顾明承政见向来不一,周顾两家也向来反面,爷将那顾家蜜斯收在身边,岂不是给祖父添堵。”
默了半响,她才勉强道:“这就更奇特了,周大少爷既是倾慕那顾家蜜斯,那顾家毁灭以后,顾家蜜斯碾完工泥,仰仗周大少爷,周府大少爷的身份,想要获得她还不是举手可得,何故现在倒对着鄙人这张脸表起了密意来,莫非说,是那顾家蜜斯目光太高,即便成了百姓也誓死不从你?哦,对了,人家顾家蜜斯畴前但是定了婚事的,那镇国公府的娄世子,既是国舅爷,又是将来的一品国公,更是面貌清隽,才调横溢,名满大秦的风骚人物,娄世子只比周大少爷年长一岁吧?周大少爷也算是豪杰一时了,但是和人家娄世子一比,却差的太远了。也莫怪人家顾蜜斯沦落为百姓了,却还是看不上周大少爷。堂堂的首辅公子,求一介百姓女子而不得,啧啧,也真够可悲的!”
周睿拽着顾卿晚的发髻,倒是腾出一只手来,抚上她的脖颈,一起往脸颊摸着,道:“你沈清倒是个舌灿莲花的人物,只可惜爷也不是任你乱来的蠢货!你是燕广王的男宠禁脔,燕广王多么心性?他若晓得你被爷碰了,只怕先死的会是你沈清吧?爷今儿在这里动了你,你沈清只会比爷更想讳饰,更怕被燕广王晓得!”
吴崇军见他如此,倒是一诧,一时倒弄不清他的意义,不过看周睿的模样,倒也不像是怒的不管不顾的模样。
周睿闻言微微挑起眉来,道:“你竟也晓得她?”
这个周睿,他竟无耻大胆至此,他竟打了占有欺辱沈清的筹算。怪不得他方才会支走了吴崇军和冯可欣三人,本来他一早打的就是如许龌蹉肮脏的主张!
但是她却不明白,畴前她不过见过周睿两次,且并没有甚么深切的交换,他为何会用如许说不出的追思和缠绵口气提起她来。
她当即便点头,道:“紫嫣姐姐,就是他,就是他害的秋mm到现在还躺在病床上。”
公然,周睿便是常日比平常青年沉着,现在触及到男女之情,男人魅力上,也是被顾卿晚直戳了心窝子,顿时面露狰狞之色,道:“你懂甚么!令媛之子,坐不垂堂,仇敌之女,如何能放在身边!更何况,那娄闽宁便再好,镇国公府便再繁华显赫,却也容不得她一个顾卿晚!爷若脱手,那顾卿晚人在末路,岂有不跟从之理?!”
听她如许说,周睿竟也不恼,神情间闪过些许欣然,忽又一笑,道:“怪不得你这小东西得了燕广王的宠嬖,当真是个见微知著,聪明灵透,善解人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