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却笑起来,见她不安闲,他愈发不肯放她起来了,揽着顾卿晚后腰的手臂乃至用心松了一下,顾卿晚吓的忙抬手拽着秦御的衣衿,秦御才笑着道:“畴前是见过的,可当时候你的脸丑的很,可没现在这么赏心好看,现在天然得好好瞧瞧了。”
秦御却用拇指抚了抚她吹弹可破的脸颊,道:“你瞧,实在你内心是晓得爷对你好的,以是,今后你对爷好点!”
程娘子的笑语声传来,顾卿晚才堪堪回过神来。
顾卿晚忙忙点头,固然她方才不过是仓促一瞥,但有本主的影象,再加上顾弦禛的面貌和顾卿晚都秉承了两人的母亲许氏多些,有五六分肖似,故此顾卿晚一眼便认了出来。
顾家虽是首辅之家,也算位高权重了,可因祖父和父亲为官廉洁,首辅府家声清贵,并不似勋贵府邸讲究骄奢,顾卿晚在金缕楼购置衣裳,便向来没有买过最好的,都是从金缕楼中上品的衣裙中遴选。
“女人请这边走。”
秦御闻声转头,正见连着背面暗间的多宝阁处一个纤细的身影绕了出来,人未见,先荡出一角碧色织锦层叠堆纱的如水裙摆来,裙裾上用银线绣着展翅欲飞的胡蝶,随她脚步,裙摆摇摆,那藏在裙间的银蝶好似扇着羽翼,纷繁往外飞物,未曾见人,却已有股明丽的灵动夺民气神。
那程娘子将她带进了一处叫琉璃阁的雅室,笑着道:“女人且在此稍侯,奴家先去给女人端水来,服侍女人洗脸。”
更何况,就算真是顾弦禛,她也不能就这么急乎乎的赶上去相认啊,没得轰动了官府,倒坏了哥哥的事儿。
秦御时候都在存眷着顾卿晚,天然将她分歧平常的行动看在眼中,倾身过来,体贴道:“如何了?”
她言罢,秦御却被逗笑了,明丽的眉宇间染上了些清风朗月般的俊朗,戏谑的盯着顾卿晚,道:“卿卿说的是,当时候卿卿那么丑,爷都不肯放过,现在貌美如花,爷倒视而不见,毫无反应,这岂不是空在卿卿心中占了个好色的名头?以是,爷得一亲芳泽,坐实了这名头才好。”
他这模样,轻浮的就像是当街拦着人家女人调戏的纨绔风骚后辈普通,长入鬓角的眉愈发肆意飞扬起来,异色眼眸活动着愉悦的波光,剔透的仿佛琉璃,偏唇角轻勾的模样带着些邪气,坏坏的痞子模样,让人感觉为了美色,他真甚么都做的出来。
顾卿晚见她如此说,不觉再度问道:“燕广王殿下常常来这金缕楼吗?”
程娘子说罢,又冲顾卿晚笑着眨了下眼睛,道:“女人放心,殿下畴前可未曾带过任何一名女人过来试过衣裳呢,女人但是头一份独一份呢!”
顾卿晚见他如此,推了他一下,秦御才道:“你这点倒和爷差未几,爷小时候,父王南征北战,虽疼爷,却也没空教诲在身边。父王年青时,风骚的紧,不兵戈时,没少往王府领女人,左一个侍妾,右一个夫人的,王府女人实在很多,那些女人没少闹幺蛾子,母妃照看着偌大的王府,也是兼顾无术,大哥虽只比爷年长两岁,却从小沉稳,倒没少为爷操心。爷四岁那年,出了回不测,大哥为救爷,差点被狼群生生咬断了腿,在床上躺着大半年才养好,只那伤腿现在遇了阴雨气候还会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