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在这绿水镇守株待兔等了整整四日了,本是胸有成竹,现在迟迟没有动静,不免便有些心浮气躁,愈来愈难耐起来。
大堂中群情纷繁,顾卿晚却眸光闪个不断。
“如此说,沧州几地是不能去了!”有人便回声道。
苏子璃高高挑起眉来,道:“最后一个题目,顾女人答复了,本公子便立马让人护送女人去沧州。”
苏庆应了,顾卿晚便大步往那挂着红灯笼的宅院大门走,到了近前,苏庆表示了下顾卿晚,将她挡在身后,他上前敲了拍门,道:“有人吗?我们是过路的,想问个路,趁便讨杯水喝,不知可否?”
追了两条巷,才又瞥见阿谁身影,可还是一闪而过又让他绕进了另一条道,顾卿晚跟了有一炷香时候,方才见那人推开一处院落的门,走了出来。
她禁不住催促苏庆道:“快,方才那人,我们追上去。”
镇子不大,却民风彪悍,这里住的有很多人家,都是五原山上匪贼的亲眷。绿水镇虽小,风景却不错,现在镇子北边的一处青砖小院中。
她刹时似置身数九寒冬,死死咬住了唇瓣,这才忍住了掉头就跑的打动。
或许她该转道去五原山一探究竟,若寻不到大哥,再往沧州去也不迟。
苏子璃先前并不晓得顾卿晚从秦御身边逃脱的事儿,他还觉得是秦御没庇护好人,使得吴国私有机可乘,这才导致顾卿晚堕入伤害的。
他言罢去了,等翌日凌晨才回禀顾卿晚,道:“部属都探听清楚了,堆栈茶馆之地,确切都在说这个事儿,官府那边固然没甚么行动,但部属查问到一起往全州那边去的各处城池的城门都排查的很严。并且部属也探听到,那沧州悍贼们的头领传闻姓许名真,有人说他带着那些逃出来的凶犯们逃进了五原山,那五原山倒是离此地只要一日的路程。”
那身影,和大哥仿佛!
她本漫不经心的听着,却忽而就闻有人竟提及了沧州的一些动静。
庄悦娴那边,他已经派人守着了,至于沧州。
公然,不待她舔舔干涩的唇瓣,就听院子中响起了一声笑。
她如被点了穴道,一时不能动,也不能言,只生硬地站在门口,瞪眼看着那团玄色人影。
几人报命,顾卿晚端倪含笑冲苏子璃略福了福身,回身便往外走。
她心中不能肯定,禁不住看向了苏庆,道:“那些逃犯为甚么要往五原山去呢?”
顾卿晚听到沧州,凶犯这几个字眼,当即便瞧了畴昔,就见说话的是一个背对这边儿穿棉布长袍的青年男人。
“是。”
她想了想,便低声道:“畴昔看看,你让苏青他们莫跟着,万一有甚么圈套,你们也莫管我,先顾本身逃了再图谋救我。”
顾卿晚愣了下,顿时发笑,道:“公子真的想太多了,狼群如何能够为我所驱呢?我不过一个闺阁女子,实在没那么大的本事,不过是吴国公伤了一匹狼,我心生怜悯,趁他们不重视给那狼包扎了伤口,却没想到那狼竟然知恩图报,这也算是偶然插柳柳成荫了。”
现在见顾卿晚一听庄悦娴地点的宅院外有人暗中盯着,她就立马放弃了前去和庄悦娴汇合的心机,苏子璃不由微微眯着眼睛打量起顾卿晚来,半响才忽而一笑,靠近顾卿晚,道:“那些暗中盯着宅院的莫非是燕广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