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罢,用肩头撞了撞顾卿晚,道:“妹子好福分,这男人,够劲儿!”
……
他说着自行挽起袖子来,顾卿晚瞧去,公然见他手臂上老迈一块紫青,瞧着甚是骇人。
风过灰尘微扬,篝火和灯笼的光,一明一灭的,光影变幻间仿似都带着股寒人的杀机。他大略是为了遮挡异于凡人的眼眸,头上的新郎帽,帽檐压得有点低,凛冽的端倪都隐在了一片暗影中。
听不到声音,顾卿晚便不耐了,她禁不住一把掀起了红盖头,焦心的往院中看。
不过,秦御必然会感觉她是用心的,他们刚还生了争论,正在暗斗,现在她的行动,如何看都像是用心不良。
顾卿晚却心中腹诽着,电视上,向来就是拜堂完,直接送入洞房的,如何这盗窟里的拜堂,也有个这类近似当代婚期宣誓一样的环节?
秦御见此,目光冷酷的扫过四周,却道:“就这几个?想上的就都一起来吧,免得一会子悔怨,爷便不号召了!”
有人便将找筹办好的达摩老祖的金身泥像抬了上来,顾卿晚盖着红盖头,也看不清拜的是甚么,只跟着秦御又跪下拜了拜,这才被扶起来和秦御伉俪对拜。
“如许本事的男人,是老娘,老娘也等不及!”
顾卿晚撇嘴,道:“方才白三娘还说呢,连打斗都落败的男人,不值得跟。”
方才还一屋子的人,现在眨眼间就散了个洁净,顾卿晚有些脑筋发懵,回不过神来。
秦御却轻笑了一声,抬手挥落了绣着龙凤呈祥的红色床幔。
秦御便挪步坐在了床上,有些没好气的蹬着顾卿晚,道:“媳妇你那么会给相公拉仇恨,爷能不受伤吗?”
顾卿晚瞄了床上一眼,却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题目,道:“殿下,如何彻夜一向没见兔兔呢?”
秦御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这才点头,道:“那你不必担忧了,兔兔已经睡了。”
起哄声中,顾卿晚不觉脸微热,身子却一轻,她跌进了熟谙的度量,被秦御抱了起来。
秦御闻言倒没再困着顾卿晚,挑眉松了手,由着顾卿晚去找药。
她说着要起家去卸妆,秦御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落进了怀里,道:“表哥现在喊疼,那叫内室之趣,卿卿不懂吗?”
说话间顾卿晚便觉身子一轻,倒是秦御抱着她飞身而起,落在了马背上,这时候喜乐声再度响起,秦御驭马带着顾卿晚往议事堂的方向去。
顾卿晚提了一夜的心落了归去,她方才是真怕了,若秦御失手了,她能够真就得留在匪贼窝跟人生小匪贼了。
“这女人老子抢定了!”
周五爷闻言这才乐呵呵的道:“送入洞房。”
“这会子逞豪杰,一会子老子叫你满地找牙!”
秦御却一巴掌拍在了顾卿晚的臀部,道:“你还想和不熟谙的人洞房?呵,爷若失手了,你莫非不该该以死相挟,为爷守着明净吗?”
秦御却像是洞察了她的心机普通,挑眉一笑,道:“兔兔?如何想起问它来了?”
白三娘拉了顾卿晚的手,道:“本来如此。”
“这招四两拨千斤,用的妙啊!”
他的心跳因方才的狠恶打斗,另有些没平复过来,砰砰的非常快,却又很沉稳的感受。身上的汗意式微,又感染了灰尘,味道不大好闻,顾卿晚却并不讨厌。她感觉白三娘说的实在也没错,秦御这厮,抛去了可爱的霸道本性,另偶然不时就发作的臭脾气,别的还挺能拿的脱手的,如何看都是个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