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忙低声应诺,躬身送了秦御二人出去。
顾卿晚,“……”
那些个下人都是看人下菜碟的,她整日素净着,没得让人感觉她是个不得宠的穷鬼,会有源源不竭的费事奉上门。
心头一紧,不过他做买卖早有眼力介,见秦御没有表白身份的意义,便也不动声色,只是态度更加恭敬,垂着头,不该看的半眼也不入目。
秦御点头,道:“既然有钥匙,爷天然不会乱来,如此,那花冠呢?但是抄家时被一并收走了?爷叮咛让人去寻。”
秦御将顾卿晚的一双柔夷笼在掌中,揉弄把玩着,漫不经心的道:“爷只是掉了个包,给他换了张假当票,在没弄清楚当铺里的是甚么东西前,爷不会打草惊蛇的。”
秦御拍了拍顾卿晚的肩头,道:“想不到爷的卿卿也有那么傻,那么好骗的时候!莫多想了,这刘家若当真搅合进了顾家的事儿中,本王替你清算他们。先去金缕楼和多宝楼,爷陪你逛逛散散心,钥匙的事儿摆布已经有了端倪,不焦急。”
多宝楼是都城极富名誉的珠宝铺子,顾卿晚现在一身的男装,天然是不好畴昔的。故此秦御便让马车先到了当铺不远的金缕楼。
“哈,就说镇国公夫人瞧不上她嘛,这做宗妇的,既要担繁衍子嗣的任务,又要当家理事,每日里坐厅堂批示奴婢们琐事,掌理中馈,上要营私婆,中要服侍好夫君,还要打理妾室,教养后代,没有一副好体格是不成的。镇国公夫人,那才是眼明心智呢。”
便她做这一行当多年,也算见多了好东西,都看的目瞪口呆,目炫狼籍。这位可当真是入了郡王的心了,的确恨不能将甚么好的贵的,代价连城的都堆在这女人身上,让其享用不尽,也不想想,做这么多,那里就穿的过来。
谁知他话说完,那两人确切动了,可那穿长袍气势极强的男人,如何独自的往第一间雅间去了!
两人进了多宝楼,掌柜的一见穿戴气度便知来头不小,忙亲身引着二人往楼上的雅阁走,口中还不竭提示两人谨慎脚下。
顾卿晚见他挑眉无言,便解释道:“右侍郎刘大人是我祖母未出五服的族弟,不过是同进士出身。因祖母娘家人丁薄弱,又没有亲弟弟,便将刘大人当远亲的弟弟对待,多有帮衬。刘大人的夫人邓氏和两个女儿,更是我们顾家的常客。特别是刘惠佳和她姐姐刘敏慧,还常常在祖母的松鹤堂小住,殿下也晓得的,顾家子嗣不昌隆,几代单传。又因为暮年便分开了族中,故此和宗族的干系也已经不太密切了。在府里我也没旁的姐妹,祖母对刘氏姐妹好,我便也和她们交好,刘家不算甚么繁华之家,刘惠佳常常上我那边打秋风,我心想着都是本身姐妹,便也计算过得失,打扮台上的东西,向来都是刘惠佳瞧上了,便让予她了。我房里的物件,十件里头倒有三五件最后是落到她手里头的。”
现在见里头总算是消停了,掌柜的忙躬身道:“两位朱紫这边请,且到梨落阁奉茶。”
又令人将印泥奉上,秦御是见过周家灵堂上棺材里女尸的断掌的,天然晓得该按那只手的掌印,顾卿晚利落的印了指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