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燕站在秦剑的背后,一下下给秦剑捶打着肩膀,笑着闲谈道:“不晓得三爷可曾见过二爷新纳的妾室顾女人?”
刘氏心中焦心万分,又想开口,却被礼亲王冷冷扫了一眼,那里另有半点方才的和颜悦色。刘氏心如刀扎,神采愈发丢脸。
她话没说完,礼亲王便被秦剑瞪眼标神情刺激到,顺手抄起一个茶盏又丢了畴昔,不想刘氏刚好焦心的去拉扯秦剑,那茶盏顿时砸在了刘氏的肩头,令刘氏收回一声惨叫。
谁晓得这小刘姨娘是个娇弱的,返来得了风寒,缠绵病榻一个月竟然一命呜呼了。此事固然已畴昔了大半年,可秦剑却还心有伤疤,加上本日恰好是小刘姨娘客岁进府的日子,秦剑本就烦闷,在听了紫燕的话,可不就发作了出来?
礼亲王的声音一向平平,听不出甚么肝火来,可刘侧妃却晓得,他越是如此才越是活力了。
他说着,发觉到这话大不敬,忙住了嘴,咳了两声。
“娘!”
她话固然如此说,可却清楚话中有话。
礼亲王闻言面色沉冷,声音却又安静了下来,道:“呵,王妃办事不公?你倒是说说看,王妃如何办事不公了?”
顾卿晚笑着打断,道:“二爷没有通房丫环的,至于皇上犒赏的女人,起月朔进王府就被把守了起来。”
秦剑闻言面露嘲色,道:“甚么为她被皇上廷杖,依爷看,二哥就不是那样贪好女色,弄的连王府脸面都不顾的人。是皇上早看不惯我礼亲王府才用心……”
顾卿晚笑着道:“我住在雪景院,因为礼亲王世子爷和二爷都还没有结婚,连着妾室也没有,故此,周遭都是空着的院落。至于礼亲王的侧妃夫人们的院子,和雪景院也不在一个方向,离的较远,我到现在也没见过她们。原也没甚么交集,平常应当也不会有甚么争论纠葛,再说了,现在礼亲王府里,仿佛礼亲王还算拎得清,于女色上也淡了,王府女眷倒是大要上相安无事,我也算在礼亲王府中很多光阴了,并没出过甚么事儿。大嫂就放心吧。”
顾卿晚受了严惩,他就感觉是打了礼亲王妃和秦御的脸,找回了公允,小刘姨娘便没死的那么冤枉。
秦剑听的眉头拧起,坐起家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儿子……儿子……”他盗汗不断的留,却半响说不出话来。
庄悦娴见顾卿晚气色瞧上去不错,面庞也红润有光,吊着几日的心这才算放了下来,又细细问起顾卿晚在礼亲王府中究竟如何。
三郡王秦剑从府外回府,丫环紫燕便忙迎了上来,好一阵体贴的服侍,秦剑的兴趣却一向不如何高。身上散着一股酒气,许是酒气有些上头,连神采也比方才潮红了一些。
“王妃便如何?”
刘氏都快急死了,不断的拉扯秦剑,冲他施眼色,可这会子秦剑却被激起了一股血性来,梗着脖子就道:“儿子的表妹就因为穿了只石榴红的绣鞋被王妃瞧见,就被王妃罚跪花圃两个时候,寒冬腊月的,表妹一条命就这么丢了!现在轮到二爷宠妾了,风声闹的满都城都晓得,连皇上都轰动打了二哥五十板子,王妃不但不奖惩那顾姨娘,反倒纵着二哥现在都堂而皇之的带着妾室三朝回门了!王妃办事儿子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