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她在这里碍了她们郡主拜见寂空大师,便想将她用言语热诚走罢了。那郡主如果真贤能,便不会容着她那丫环甚么话都说完了,才来怒斥。
顾卿晚却一笑,欢乐道:“哎呀,连周首辅的夫人都被挡在门外了啊,那寂空大师便是不理睬我,才普通嘛,也没甚么好丢人的了。更何况,我可不是周老夫人,寂空大师不见她,却一定会不见我呢。”
高嬷嬷闻言应了声,明月却完整神采一白,还想往地上跪,却被高嬷嬷拽住沉斥了一声带着分开了。
宋宁顿时神采微变,顾卿晚这话也恁是刁钻了些,如果因他的行动不当,再让顾卿晚对自家主子产生了曲解和抱怨,他还要不要活了?
寂空大师可不是甚么人都能见的啊,前次秦御抱着顾卿晚能见到寂空大师,那还是硬闯的成果,顾卿晚这话说的口气也太大了些。
顾卿晚到大国寺时,天气已大亮,宋宁提早做了安排,顾卿晚直接便进了寺院供应的禅院用素斋。
顾卿晚闻言撇撇嘴,大略是大师都感觉她见不到寂空大师,她也受了环境影响,再说按先来后到,也该是见人家那边的郡主的。故此她便转了身,蹙眉嘀咕道:“这么难见……或者我该先找个道姑尝尝?”
宋宁的声音固然不大,但因两拨人离的并不远,故此那边儿的人明显也听到了。
顾卿晚头上还戴着帷帽,远了望去,禅院人群簇拥着的女子也一样戴着帷帽,倒是不知是不是周家人。
宋宁忙道:“不是,是部属担忧一会子下雨了,姨娘回城要遭罪,爷他如何能够不信赖姨娘呢,没有的事儿。”
她话虽如许说,但是声音中却透出几分雀跃来,明显内心也是觉得寂空大师要见的必然是她。
顾卿晚对劲的点头,道:“不敢就好,可贵来大国寺一趟,天气还早,我还不想归去,想在寺里随便逛逛。”
那位郡主似有些不美意义,又冲这边略福了福身,顾卿晚却只当作没瞥见,理都没再理她。
手腕上的玉莲花也一定就和佛教有关,佛教尚莲,玄门亦莲啊!
她言罢,带着人便往林子外去了,很快一行人便消逝在了林间。只是出了林子,那郡主才转头又望了眼林木掩映下的禅院,帷幔遮挡了她的神情,只听她声音清冷,道:“去问问,方才那位是哪个顾府上的女人,都城的高官勋贵似没个姓顾的啊……”
相隔不远的一处清幽禅院中,苏子璃一身青色长袍站在禅房的廊下,正斜靠着廊柱闲闲的丢着两颗小石子玩,侍卫快步出去,禀报导:“爷,顾女人已经从天玄殿出来了。”
慧慈大师这才神情安静下来,道:“方丈师叔用心向佛,不睬寺中俗事多年,老衲也已多年未曾见到师叔了。女施主得师叔施救,乃是佛缘,实不必放在心上,特地伸谢。”
顾卿晚头上还戴着帷帽,到了殿前,她才摘掉了帷帽递给身后跟从的文晴,提裙进了佛殿,行了一礼,道:“慧慈大师。”
顾卿晚本日过来求见寂空大师,也不肯定是不是能见到人,不过是极力一试,现在见人家那边又是郡主,又是在此守了几日的,还是为甚么孝道的,她内心便有些没底。
顾卿晚眨了眨眼,又看了眼禅院前那一行人。那些人仿佛也已经发明了他们的到来,往这边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