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被顾卿晚吻住,浑身微僵,一动都不敢动,也说不清是怕惊到了可贵主动的她,还是怕本身一动便耐不住浑身憋了多日的燥火。
两人很快便倒在了罗汉床上,交叠在一起。
顾卿晚的神采垂垂和缓了下来,她抓住秦御的手,缓缓展开眼眸冲他笑着点头,道:“我没甚么事儿,别唤太医了,再轰动了王妃便不好了。”
不管如何,都是秦御伴跟着她走过了最茫然伶仃的光阴,他也给过她很多安抚和支撑,用他的体例保护和照顾过她。
秦御见她的神采确切红润了一些,俊美面庞上的惶恐之色这才收敛,却没依着顾卿晚,对峙道:“还是让章太医来看看的好,爷就说让你莫要累着,父王寿宴的事儿,下头有那么多管事奴婢,哪儿就少你一个帮着母妃筹划!你瞧瞧,一准是前两日给累着了。”
想明白这些,顾卿晚俄然便感觉拨云见日了般,面前都跟着亮堂了很多,这些光阴因为顿时要分开而涌动在心头的各种庞大情感也像是被疏浚了的大水普通,一泄如注,不再困扰着她。
张嬷嬷笑起来,拍了拍云瑶郡主的手腕,她站起家来,道:“如此奴婢便不打搅郡主歇息了,奴婢回宫复命去了。”云瑶郡主忙令人送张嬷嬷,待张嬷嬷走后,云瑶郡主深思了半晌,便让丫环去请镇海王过来。
礼亲王却在此时扬声而笑,道:“啧啧,看来这宠妾灭妻的大有人在啊,我儿可还没妻呢,那高军义但是结婚了的吧?哎哟,这世上就没不通风的墙,别觉得将外室藏在十万八千里远的村镇上就能万无一失,莫说是藏的远就是上数三代,哪个祖宗宠妾灭妻,那也是一翻一个准,跑不了。”
现在次带头弹劾秦御的,便有这两人。
镇海王府中,张嬷嬷应太后之命前来看望云瑶郡主。
张嬷嬷叹了一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云瑶郡主忙忙便遣退了一众丫环,道:“我是太后的义女,蒙太后厚爱,却一向不能回报一二,现在太后病了,嬷嬷说甚么也不能瞒着我,有甚么事儿就奉告我,我固然人微言卑,但也情愿尽我所能为太后分忧。”
张嬷嬷闻言顿时眉开眼笑,拍了下腿,道:“恰是如此,恰是如此啊。要不老奴如何说郡主是可贵的聪明人,明白人呢。”
他言罢,将手中的奏章双手捧起。秦英帝蹙了蹙眉,这才叮咛站在中间的王公公便下了御阶接过了奏章。
秦御挑唇一笑,道:“微臣是有人证的,此人证乃是高军义养在邹平镇的外室冯氏,冯氏现在就在宫外等待传召,且当初郭更贿赂高军义的脏银还剩下一半,就藏在这冯氏的私宅中,皇上尽可传唤冯氏上殿问话。”
云瑶郡主面露谦逊之色,忙谦让了几句。
他的行动格外和顺细心,神情专注当真,秦御实在并不是个有耐烦和细心的人,但是现在他却能为她做到这一步,顾卿晚看着忙东忙西的秦御,俄然便轻牵唇角笑了下来。
云瑶郡主听了张嬷嬷的话却顿时羞红了脸,眸若春波的嗔了张嬷嬷一眼,垂着头泫然欲泣的道:“嬷嬷便莫要讽刺我了,我的出身到底……更何况,我还方才被退了亲,这双手也伤了,今后还不晓得能不能好。如许的我,如何还能配得上燕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