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娘子站在中间,神情却变得有些镇静担忧,顿脚道:“不好了,包掌柜常日里挺沉稳的一小我,这是不是已经烧坏脑筋,成傻子了啊?”
躺在床上的秦御又叫了一声,顾卿晚转头安抚的看他一眼,道:“我去给你看看药煎好没。”
她言罢,那包掌柜竟像是听到了,游移了下,缓缓的松了手。
秦御听她如许说,眸光略垂了些,道:“但是,媳妇是女人,要相夫教子的,我来赡养媳妇,媳妇不消做大夫。”
顾卿晚在院子里略等了半晌,待小厮送了大夫分开,从小厮口中得知大夫必定了她开的那道方剂,只给秦御针灸了半晌,顾卿晚这才往煎药的小耳房走去。
府外,派去接大夫的小厮却在巷子口出了些不测,接大夫的马车莫名其妙的撞了人,被肇事的闹的一步也不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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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晚转头看着死拽本身裙子不放手的男人,也有点思疑这个包掌柜是烧成傻子了。都烧了一个日夜了,这可真不好说。
万娘子闻言一惊,顾卿晚便也加快了脚步,绕过屏风,阁房便在面前,就见那包掌柜躺在床上,床幔落下了一边儿,公然还没靠近就听有喃喃梦话从床中传了出来。
她又动了脱手,见包掌柜面露惶恐之色,抓的更紧,一双黑眸中却尽是无辜和茫然,人清楚是烧胡涂了,她不觉有些头疼,试着安抚他道:“你松开,我再给你把评脉。”
小厮正蹲在小泥炉前煎着药,顾卿晚借端翻开盖子看了眼,趁着小厮不留意,还往那药钵中滴了两滴玉莲花蜜,只但愿那包掌柜能从速好起来,千万别真烧成了傻子,她一辈子都不会放心。
顾卿晚甩了甩头,内心有些沉闷起来,莫非是因为她内心深处实在是非常驰念秦御的?以是才会感觉旁人身上都有他的影子?
万娘子急的团团转,顾卿晚却抬手冲小厮道:“你松开吧,我来尝尝。”
万娘子闻言连身叮咛丫环将笔墨拿过来,顾卿晚就坐在床边写了方剂,这才看向秦御,道:“你松开吧,你看,我真不走。”
顾卿晚也有些弄不清楚,只道:“他的脉象好似是受了风寒,大略也有烧伤的启事,这才高烧不止,触手确切是极热。”
秦御:叫娘就给亲亲吗?
顾卿晚吓了一跳,忙挣了下,那包掌柜立马便神情痛苦,神采孔殷的呼喊了起来,“娘……别走!”
她这是被个大男人叫娘了吗?
他言罢还扯开嘴冲顾卿晚对劲的笑了笑,顾卿晚心想这包掌柜倒是会做好梦,烧胡涂了还惦记取娶媳妇呢,她又耐着性子道:“可你捏疼我了,你先松开,我不走的,真的。”
晚晚:乖,再叫声娘
两人一个沉浸在胡想中,一个心不在焉的,便那么一向对视着,竟然谁都没有行动。
那厢小厮刚打了凉水进屋,这边大夫便被拖着进了门。
小厮和大夫一时面面相觑,半响小厮才道:“我们这是赶上疯子了吧?走吧,走吧,还等着大夫拯救呢。”
这景象在万娘子眼中却诡异极了,万娘子禁不住上前了一步,道:“包掌柜?你醒来了?快快松开夫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