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晚天然也明白义亲王妃不安美意,闻言点了点头,道:“我自不会让她遂意。”
要不然,如许首要的事儿,礼亲王妃交托玉佩时如何会一字不提呢。
秦御更是笑望了顾卿晚一眼,道:“母妃给,你拿着便是。”
顾卿晚一想也是,天子一向没孩子,谁晓得过两年是不是还生不出来,莫非她还要等着天子生下孩子来,再给秦御生孩子不成?
顾卿晚忙面露惊色,推让道:“多谢母妃厚爱,可这玉佩太贵重了,我……”
礼亲王妃却握了握顾卿晚的手,道:“这但是母妃给的见面礼,哪有推让的事理。”
“甚么叫八字没一撇!等有一撇,孩子就要被抢走了!”任何做母亲的,大略都忍耐不了有人算计本身的孩子。
秦御闻言却闷笑了起来,揉着顾卿晚的手道:“卿卿,你这么体贴旁的男人那方面的事儿,我是会妒忌的。”
顾卿晚忙上前扶起杜嬷嬷来,笑着酬酢了两句,杜嬷嬷态度谦恭,笑着道:“太皇太后已经望眼欲穿,急着看孙媳妇呢,郡王妃快请随老奴这边请。”
以是,到时候除非谋反,不然能够真无他路。也是以,顾卿晚才会确认礼亲王和秦逸的态度。
顾卿晚又和秦御一起给礼亲王妃叩首敬了茶,礼亲王妃笑着饮了一口,放下茶盏后倒是亲身取过向雪托盘里放着的一枚祖母绿胡蝶玉佩,交给了顾卿晚,道:“这是母妃出嫁时,你们外祖母传下来的,现在便做了母妃给你的见面礼吧。”
他说这话时并没抬高声音,反倒是掷地有声,顾卿晚闻声这才略平复了一些,秦御又捧着顾卿晚的脸,道:“放心吧,我若连你和孩子都护不住,另有甚么脸活着?”
金缕楼是礼亲王妃的陪嫁,但是金缕楼倒是在都城传承了上百年的老店了,从周朝时,都城便有这金缕楼。
秦御搂着她悄悄晃着,像安抚哭闹不安的孩子一样,道:“皇上这个年事,说大也不大,但说小却也真不小了。特别是卿卿别忘了,这历朝历代的天子,长命的委实就没几个,更何况,皇储关乎社稷,便现在过继一个,等长到能亲政的年纪,皇上也都知天命的年纪了。”
她抬手怔怔的抚了抚肚子,道:“你方才那话……是你本身的意义,还是父王母妃和大哥都是这个意义?”
她心中几次将义亲王妃的话过了两遍,愈发感觉这不是她的错觉,特别是义亲王妃方才提起太后和皇厥后,甚么叫她一举得男,太后和皇后也会欢畅?
秦御也抱着顾卿晚,大掌摊开,交叠在顾卿晚的手上,和她一起放在她的腹部,一遍遍不厌其烦的说着安抚的话,见顾卿晚安静下来,他才道:“义亲王妃心机暴虐,用心说那些话,扰你心神,女人出产最是凶恶,岂容心神不宁?卿卿可千万莫要让她得逞。”
这玉佩竟真是金缕楼的信物!
倒是中间的义亲王妃挑了挑眉,道:“早便传闻,皇嫂的金缕楼世代相传,传承的纽带是一枚玉佩,想来便是此物了吧。皇嫂公然是个心疼儿媳妇的。”
真正的皇子,特别短命无数,能活下来的都是披荆斩棘,更何况是过继这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