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很快便被挑起,崔侧妃徐行走了出去,前次顾卿晚见她,她身上还穿戴平常的衣裳,本日却只穿戴一身棉麻的灰色道袍,头上梳着个道姑头,只插了一根木簪子,手里还挂着一串佛珠。
看着顾卿晚似带鼓励的眼神,礼亲王妃禁不住便开了口,道:“是啊,哪个女人又不想平生一世一双人呢。”
秦御却一下子揽住了顾卿晚的腰,将她抱在了怀中,他的行动太俄然,顾卿晚吓了一跳,本能曲肘挡了一下,手臂撞上了秦御健壮而紧绷的胸膛。
倒让文竹几个丫环都打动的不可,每日里在顾卿晚耳边念叨。
礼亲王妃这才一笑,点了下顾卿晚的额头,道:“以德抱怨,但是一种高贵的情怀,如何到你这丫头口中透着一股怪味呢。”
却听崔侧妃又道:“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儿了。妾身本日来,是为了离府之事,王妃也晓得,妾身那院子成年关着,外头有甚么动静也不准丫环们乱嚼舌,妾身昨日晓得王爷将诸mm们送走时,已经是有些晚了,妾身只好本日来寻王妃。但愿王妃能允了妾身,也挪到庄子上便好。”
府中鸡飞狗跳的闹了两个来时候,送姨娘夫人们走的马车终究缓缓的都分开了王府。
崔侧妃年纪比礼亲王妃还要小一些,但却非常显老,听着礼亲王妃称呼其mm,顾卿晚总感觉有点奇特。
秦御见她乱来孩子,不由发笑,道:“卿卿,糖包一准是晓得你骗他,底子就没查过甚么皇历,以是才不肯出来的!”
礼亲王妃明显也被顾卿晚说动了,怔怔道:“如许能行吗?”
这孩子,还只听得好话,受不住好话了。当真是跟他爹爹一样,都是顺毛驴,顾卿晚禁不住腹诽着。
顾卿晚闻言却脚步微顿,扭头抬手,挑起文竹的尖尖小下巴来,道:“哎呦,我畴前如何没发明文竹你嘴巴这么甜的,那是,本郡王妃最怜香惜玉的嘛。”
但愿秦逸不要晓得,连她都拿他这个做大哥的当挡箭牌了。
文晴略怔了下,倒也没多想,忙倾身畴昔,从床头的暗格中拿出顾卿晚给的两瓶药膏,递给顾卿晚看。
眨眼间,秦御便到了近前,文竹退后一步,秦御上前亲身扶了顾卿晚的手臂,道:“去了哪儿?”
他这话就是必定了,顾卿晚当即推了他一下,道:“既然晓得是她,你怎还将她打收回去了,你这不是打草惊蛇嘛!”
礼亲王妃说着从她那打扮盒中扒拉着金饰,在顾卿晚耳边和头上比划着。见都雅,就不断的往顾卿晚那一匣子金饰中搬运。
一顿饭吃的文竹几个都跟着脸红,饭后秦御陪着顾卿晚在院子里漫步消食,顾卿晚才提及本日王府的事儿,道:“厥后父王便将几位夫人和姨娘都送走了,只要崔侧妃,因身份高,加上长年礼佛,很少出院子,才被留了下来。”
他感觉妊妇当真是不好服侍,这摆布都不是了,他放下书来,看向顾卿晚,道:“我听母妃说男孩长相随母亲的多,女孩随父亲的多。我却但愿你能生个像你的女儿,标致。儿子便无所谓了,摆布丑了也没干系。”
顾卿晚点头,道:“如何就不可了?她们呆在府中,如许耗着无宠,那和呆在别院又有甚么辨别?再说,即便被送走,那也不是王府全然不管她们了啊,份例还是,在别庄还是有下人服侍,还不消立端方,也更自在,衣食不愁的,若她们能够看开,日子只会比在王府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