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老爷哎,都城里谁见过三娘啊,连我们莲儿都没人见过。莲儿和三娘就差着一岁多,哪看得出来不同。我们莲儿到时候嫁到都城大户人家,那是多大的福分啊。晓得的也就只剩一个丁嬷嬷了,只要我们让她消逝,还不就成了。”
她想了好久,决定还是从自家女儿毕生大事这里做一个冲破。一步一步来,哄着丈夫一步一步明着出错,这今后就挡不住了,甚么事都好办。
“老爷就是心机太正啊,为着这,吃了多少亏呢。不说别的,就只说我们家吧,明显我们房才是端庄族长这一房,可大老爷、二老爷那几位兄长,和您也只不过是堂兄弟了,您却向来拿他们当亲兄弟。特别是都城那边,哪年您不是把族里的银子、产出的送给他们。他们在都城花您的钱办理成了大官,可好处却没分给您半点,真是负心不负心。”乔氏添油加醋道。
乔氏白了个眼,“老爷,您忘了都城三娘了?不就养在我们手里。她就算克父克母,又不是克婆家,莫非大夫人就不想着把三娘给嫁了?她好歹是亲娘,就算再不喜好闺女,也得把闺女嫁人吧,不然还能进家庙修行不成?只要三娘嫁,依着大哥的官职,能低嫁到那里去?再如何也比我们齐县富户们强吧。”
乔氏抛了个媚眼,娇滴滴道:“讨厌,说端庄事呢。我前日听了陈嬷嬷讲古,说有个姐妹易嫁的故事。本来是大姐的婚事,可俄然发了恶疾,不好往外嫁。可那家又想着联婚,便把二姐当大姐嫁了畴昔,归正只差一岁,也看不出多大不同来。”
这日,乔氏亲身下厨做了几个小菜。想当年她刚进府那几年,上有婆婆盯着,乃至下人也瞧不上她的出身。那样艰巨的时候,她时不时亲身为丈夫下厨做汤羹,放软身材服侍着,将丈夫的心把的紧紧的。厥后,婆婆死了,家也成了她的,一个是职位安定,另一个掌家也实在是忙,这才逐步将这项本领给丢下。
乔氏持续道:“老爷您那是当我们齐县了,同一个处所天然不可。可那女人婆家离得可远了,一个南,一个北,那里能晓得那么清楚。娶都娶了,谁还会为本身媳妇到底是不是真是想娶的媳妇探听去?这不谋事儿么。”
乔氏说话向来温温轻柔的,可就是能像针一样戳民气窝子,把六老爷给戳起了一阵火。他鼻孔狠狠吐了一口气,道:“哎,谁说不是呢。我们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全为别人做了嫁衣,真是!”
六老爷笑起来,“说你听风就是雨,胡涂了吧,我们就算想易嫁,那莲儿也没个姐妹啊。你们女人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六夫人乔氏迩来一向在忧愁如何和丈夫说姜清意的事情。她早有筹算,可如果直接说把姜清意送给一个寺人,估计丈夫是分歧意的。
六老爷一听,对呀,也是这么个理。
六老爷听到这里,一皱眉,非常不悦。这林老爷比他略大个几岁,当年也是一事无成,端赖着老太爷的面子才气在齐县占有一席之地,要不然早就变成普通的乡绅富户了。谁晓得,一夜之间竟然抖起来了。先是补了一个六品虚职,厥后又转实职,这竟然要升成从四品知府,这但是处所一把手啊,还是油水特别足的那种。哼,不过卖了一个庶女,就得了这么多好处,的确没有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