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意笑道,“晓得了,我才不听他们的。只是,劝说他们也不会听。以是,我跟徐哥哥说好了,跟着他去南边,今后隐姓埋名过日子了。归正,我也放心你。没有我这个拖累,你必定过得更好。等过些年,我们再联络不迟。”
“对了,如果你有甚么难处,就去许府找许公子,他是个仗义人,必定会帮你的。再者,以我和许珂的友情,他也会多少尽一份心。”临了,她还是想着坦白吧。于她,大夫人只要坏没有好。但于亭哥儿,豪情还是有的。
“你就别往我伤口上撒盐了,哥哥底子瞧不上我。不过,我也懒得嫁人了,相夫教子忒吃力,你别动这心机了。好好读书,不为了今后出人头地,只为能在这家里有一席之地,别被大夫人摆布了,特别是婚姻大事。”
应当没错了,他们的亲生母亲是许珂的姑姑。详细过往细节如何,现在不得而知。但是,必定少不了大夫人的安排、算计乃至毒计就是了。
亭哥儿点头,“哎,都是命,谁能想到大姐就得了沉痾,比我们不过大了十岁罢了,也是可惜。”
亭哥儿一面焦急一面还得哄着,“是是是,我姐最聪明聪明,后宫加起来也不是个儿。不过,姐,你不会真乖乖到宫里去吧,那真不是小我呆的地儿。你不是一向想着过好小日子吗,那就不能去啊。”
亭哥儿默了一会,方道:“姐,你是不是有甚么事情瞒着我。自从我们那次去了许府,许大哥对我的态度的确大转弯。他这小我,看似温文尔雅,和谁都好,实在最难让人走进。可他对我,还真是当兄弟普通,学业也好,为人处世也好,都帮着我。”
这能慎重的下来吗,这么大的事,亭哥儿真急了。“他们如何这么胡涂,大姐得宠了,就填你出来。且不说位分必定比大姐低,能不能得宠且两说。可就宫里那一滩烂泥样,就算得宠就如何,还不是每天防着被人算计。姐,你可千万不能去啊,你不晓得,今上不是一个后代情长的人,不成能至心对一小我。姐,就你这点本领,去了也是被填坑的,可千万不能听他们摆布。”
“也没甚么大事。姐跟你说,你可别冲动。”看亭哥儿点头,她便接着道:“贵妃娘娘抱病的事情你也晓得了吧?前儿我陪着夫人去了宫里,见到了贵妃娘娘。嗯,身子确切垮了,再熬也没多少年初。”
姜清意嘿嘿道:“那啥,也不是必然的事儿,奉告你何为。畴昔的事情就畴昔了,既然都没个准,就不要纠结了,首要的是过好现在。大夫人既然能把这事抹平,定然不但愿你去查找。如果你贸冒然调查,反而不美。毕竟,你们十几年母子情分,就先如许吧。”
姜清意笑道:“你还不晓得我,手里比你还余裕。这几年地步收成和杂食铺进项很多,徐哥哥又从洋货铺子里给了我一堆好东西,比你可有钱。我只带着金饰走,留下一些好东西给你,你让人搬到前院去,可不能便宜了那老女人。再者,有两套头面,是留给二姐的,到时候你给她就是了。”
姜清定见弟弟一年比一年长大,曾经也不过比她高那么一寸,现在倒是高了一头。嗓子也是变声期,喉结也凸起,连胡茬都有那么一点点了。时候可真快,转眼弟弟就长大了。
亭哥儿实在内心也信徐驰,固然对别人那啥了些,但对她姐是真好。“行了,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姐,趁早不赶晚,尽快分开都城吧,就怕贵妃早早求了今上,有了圣意就不好办了。我这几年也多少攒了些银两,一会给你送来。出门在外,总要有银钱傍身才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