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感觉浅笑闭嘴才是最好的挑选。
跟着公主赐酒，众女举杯痛饮，席间酒香四溢。
“我竟不知mm竟然用这等诗词来斗花，确切骇人听闻，还望上清长公主严惩此女，不然传出去成何体统。”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都城③。”
青杏焦急想上前想帮女人讨情，却被杨嬷嬷拉住了。
云慕仪也义愤填膺地走到宋羽姿面前，肝火难消，“我等插手宴席之人，以未出阁女子居多，现在竟平白无端叫人歪曲了名声，今后又如何自处，姑姑乃云朝长公主，身份高贵非常，而一年一度停止的裙幄宴也是名声远扬，坊间传播遍及，另有专人传唱写话本。怕是本日产生，明日就成了云京平话先生们的谈资了，这等诗句如何上得了台面。看模样宋mm乡野呆惯了，俗人一个，工部尚书府的教养也不过如此嘛。”
一言既出，震惊四座。
俄然的沉默中，不知谁哼了一句，“宋mm是谁啊？”
大师被她敬爱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花枝乱颤。
“好！婉mm这桃花真好，既可抚玩，又能合用，还可入药。我看当入前三甲。”
“若不加以惩办，今后都作这些淫词艳曲，岂不贻笑风雅，有辱斯文。”
“禀长公主殿下，小女工部尚书宋抒怀之女宋羽姿，第一次插手如此昌大的宴会，献丑了。”
崔云杉望了望公输不易的方向，见他馋得紧，筹算等会儿宴会结束问上清公主再讨上一些，给他解解馋。
她喝下葡萄酒后，双腮飞霞，盈盈站了起来。
崔云杉给赵婉婉斟了一杯酒，逗趣道，“新科状元赵婉婉，请。”
她对着林月使了一下眼色，对方立马会心，捧杀道，“是啊，素闻宋mm虽为女流之辈，但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连很多男儿都自愧不如呢。”
宋羽姿正低头忙着吃东西，偶尔也跟着大师一起笑笑，此时听到了赏酒，便扔动手中鸡皮金丝卷，用帕子擦了擦手，抬眼巴巴地瞅着。
“千株含露态，那边照人红，风暖仙源里，春和水国中。流莺应见落，舞蝶未知空。拟欲求丹青，枝枝带竹丛①。”
宋羽姿理了理袖口，低垂眼眸，长长的睫毛如燕尾蝶翼，染出两片幽青的暗影。
说着，赵婉婉佯装活力地推了崔云衫一下。
上清长公主虽说品过各种或出类拔萃，或千奇百怪的诗词。
注：①出自唐齐己《桃花》。
普通说来，当献丑二字讲出来时，皆是做自谦用的。
云慕仪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宋羽姿道，“我见宋mm还没斗花呢，我们且听听她如何说。”
众女纷繁拥戴。
丫环们端来了一堆琉璃杯，杯中盛满晶莹剔透的葡萄酒。
她急得赶紧用锦帕擦了擦嘴，又找贴身丫环净面后，这才又回到席间。
上清长公主这才重视到坐位比较偏僻的宋羽姿，见她打扮素丽，暗叹挺都雅的一女人，如何席间却一向没重视到。
她想了想，指着头上的海棠念叨，“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④”
③出自唐刘禹锡《赏牡丹》。
“像！”世人异口同声地答复了后，又捂着嘴偷乐着。
这是西域那边进贡来的宫廷玉液，不成多得，临时只供皇室。
崔云衫揽过她的肩膀，道了一声，“好mm，就你奸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