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云鬓大将海棠花扯了下来,捏在手中,看着云慕仪头上的红色梨花说,“我虽摘的是海棠花,色彩素净残暴,却感觉梨花洁白,不失高洁纯粹。这才作诗一首,一树梨花压海棠。又何来淫词艳曲,污你名声。”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当傍晚悄悄来临时,落日落下的余晖洒在了赵驸马府前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像是放开了一层桔红色的轻纱。
她看着宋羽姿的模样,竟感觉面前之人,晃闲逛悠地变成了那鸿胪寺①里的鸿胪少卿,刻薄非常的郭海云大人。
接着宋羽姿放下车帘,钻入马车坐定,闭目养神。
宋羽姿寂然地坐回了席间。
“妙啊,实在是妙。俗的那么雅,雅的那么俗。云仪姐姐斗的是梨花,宋姐姐斗的是海棠花。而现在宋姐姐作诗说一树梨花压海棠,岂不是自谦。这是拐着弯儿在夸我们云姐姐呢。”
林月看着气急废弛的云慕仪,内心一阵奇特的感受出现,云姐姐明天这是如何了?
可无法云慕仪像个牛皮糖一样,粘着不放,“明日我便上东林书院找我哥,将明天的事,一一讲给京中学子们听听,让他们评一评,mm这一树梨花压海棠......”
宋羽姿走了畴昔立马驳斥道,“这整首诗上半阙,我这只不过是描述了老夫少妻之间恩爱不疑的感情。”
云慕仪被说得差点气晕畴昔,她扶着桌子站起来,胸脯凹凸起伏,两颊浮上红晕,只感觉一股无形的白气重新上蒸腾出来。
就比如云慕仪,宿世是如许,现在也是如许。
云慕仪站在宋府的马车旁,出言挑衅。
上清长公主看着自家纯真的傻闺女在那儿细细阐发,不得已,抿着嘴巴点了点头,强颜欢笑间想就此结束这不太镇静的阶段,故开口说道,
云慕仪急了,赶紧说道,“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还不有辱斯文?我听了都感觉耳红害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
云慕仪眉峰皱起,气呼呼地将梨花重新上摘了下来,摔在了桌上。
几次失态,阐扬变态。
行动敏捷,一气呵成。
纯真的傻闺女赵婉婉,适时地跳了出来,截断上清公主的话语,咧嘴接了一句,“我也感觉牡丹梨花不错,当然另有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海棠咯。是吧,娘亲。”
宋羽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