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不易顺手折了一截枯草梗剔了剔牙,“再也没我的事了吧,我得从速返国公府了……”
公输不易朝来时方向看了看,没见到康把子踪迹,左手取出胸前一个馒头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看着右手的黑火药,骂骂咧咧,“行啊……女人年纪悄悄的都敢做这买卖。”
宋安见他手拄利剑,一脸凶样,再加上脖子上的伤口传来的丝丝阵痛。
康把子又朝前逼近了一步,“我大哥……教我……不食嗟来之食……”
这家伙也实在是太能跑了。
青杏在裴府别院门口急得团团转。
宋羽姿晓得他这是曲解了,也懒得解释。
未几会儿,云苍出来了,他听青杏讲了大抵事情后,仓猝跑去禀报裴文风。
……
……
康把子不紧不慢地扶着篱笆在前面跟着。
此时夜已深了,这处树林本就僻静,偶有几声鸦叫,显得非常瘆人。
宋羽姿现在忧心不已。
等她缓过劲儿来,见公输不易啃得正香,不由得摸了摸饿得呱呱直叫的肚子,咽了咽口水问,“另有没,我还没用晚膳。”
行,为了银子,我公输不易谦让一回又如何。
宋羽姿白了他一眼。
宋羽姿点了点头。
公输不易有些迷惑,“女人听过鄙人甚么传闻?”
……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宋安看着前面阿谁阴魂不散的大汉,内心别提多憋屈了。
他换上笑容,“得快点了,再过一个时候宵禁了,干脆我来算算,说不定那家伙吉人天相呢?”
庄子很温馨,偶尔能听到几声狗吠。
“你宋尚书之女还怕这个。”公输不易趁机将黑火药塞还到她怀里,“别说我没提示你,抱稳了啊。”
看模样也不过如此啊。
她接过馒头,咬了一口,渐渐咀嚼起来,比及略微规复一些体力今后,她终究回味过来那里不对劲了,这馒头是从他胸口处取出来的,双眉蹙道,“你是男的?”
……
两人穿过几条冷巷子,终究停了下来。
“要不我们尝尝,归正这里挺僻静的。”说完,他撩起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你猜?”公输不易又规复了女子声线,他盯动手中的黑火药,细细思虑起来,“你说这玩意儿真有像传说中那么大的能力吗?”
“那小我连黑火药都敢卖,必定是穷凶极恶之徒,说不定还和某些大人物扯上了干系,你那不利阿兄,大抵率已经被阿谁了吧……”
说完萧洒挥挥手,“后会无期。”
她虽未真正见到过他,但江湖中一向有他的传说。
“真的吗,那太好了,不过胡说返来,你感觉神佛可托吗?”
宋羽姿背靠土墙大口喘气。
大抵也就这些了。
康把子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起码老子支出了汗水。别说了,跟老子走,我不会害你的。”
他也不知跑了多久,乱窜之下竟已到了一处农庄。
宋羽姿和公输不易顺着宋安跑的方向一起寻过来,甚么也没见到。
宋羽姿有些怕黑,她拉着公输不易的袖角,辩论道,“我呸,你少乌鸦嘴,我阿兄如果有甚么三长两短,再也没人能当冤大头买你的字帖了。”
老爷还没回府,这事又不能让柳夫人晓得,青杏思来想去,只能奉求七三驾马车,带她来裴府别院找裴公子帮手。
说实话,她甘愿信赖他是一个男扮女装的纨绔后辈,都不太情愿信赖他是一个谋士。
阿兄?
公输不易隔着衣服摸了摸怀里的字帖,思考了半晌,承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