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荣,苏恪没有因为投毒之人是甘砾而思疑是他调拨了甘砾杀苏阙!
他有理有据,将手中查清的究竟一条一条摆在他面前,他不得不信!
两桩事,并非一人所谋。
碎红披了外套下地,一面吃紧为赵衍穿衣,一面道:“那边如何又出事了,殿下已经好几夜没有睡好,今儿好轻易睡个安稳觉。”
更光荣,苏恪与他一样,坚信苏阙还活着。
脑中浮动出三少爷一头钻进马车的那一幕……健旺如猎豹敏捷若脱兔,哪像是有病的!
只是话音儿才落,沈晋中忽的感受不对,抬眸看向面前侍从,“他不是一早还病的起不来?”
如何说,也得把碎红抬了侧妃!
信中,苏阙提及两件事。
信是苏阙的部下亲信回京以后奥妙交给苏恪的。
而赵衍府邸,碎红的卧房里,本来燃烧的灯烛,倒是跟着窗外一阵孔殷的通传声,再次仓促亮起。
他分开,沈晋中凝着桌边腾跃的火烛苗,入迷半晌,重重叹出一口气,转而将方才压在书底的宣纸拿出,展开在面前,重新看起来。
那投毒之人,已经确切,是他的夫人甘氏母家兄长甘砾所为!
侍从……
也只是王氏和甘氏的妇人来往,他和苏阙苏恪,还是从未有过正面打仗。
另有甘氏……这些日子在府邸的行动,实在非常诡谲,她到底想要做甚么!
目睹陛下并无他想,才垂垂加多了来往。
且不说陆清灼能不能容下这个孩子,他府中的宗子长女,总不能是个婢妾所出吧。
思路有些走偏,沈晋中重重叹出一口气,起家绕出版桌,双手背后,盘桓踱步。
只可惜……被陆清灼压着,至今连个名分也不敢要,他又不能因为个女人惹得镇宁侯府不悦。
苏恪说,这封信,是苏阙中箭养伤的时候写下的,本来是交给亲信侍从,奥妙带回京都,让苏恪在京中暗查一下,到底是谁私通敌国,却不成想,不等他的部下将信送到,他战死疆场的凶信就先一步传来。
“可三清山的道长不是放起了鹞子?”
一夜好眠无端被扰,现在又思路杂飞,赵衍心头只觉烦躁,待碎红帮他系好衣带提脚出了门,迎上立在一侧的侍从,赵衍的语气便非常不耐烦,“他又如何了?”
府中三个女眷,顾熙是他mm,他不能靠近,陆清灼……一看到陆清灼赵衍就会想到他这桩悲催的婚事,若非陆清灼闹出有身的事,他如何会仓促之下,毫无筹办的就被皇上赐婚!
甚么把戏,这么短长!侍从心头嘀咕一声,转而道:“那三少爷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