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说的没错,于情于理,她都该措置,并且应当气愤之下,严惩。
沈慕闻言,心下一声嘲笑,端起茶盏喝茶。
压下心头情感,甘氏说道。
沈慕不动声色的看着甘氏,“去珍品阁了。”
心头一缓,道:“你现在大病初愈,三清山的道长也说了,府中不宜见血光,若非如此,我岂能留着他们!既是他们以下犯上,就远远地打发到庄子上就是。”
跟着话音儿,一瞬不瞬盯着甘氏,沈慕就见甘氏本就发僵的脸,顿时一白。
捏了捏拳头,沈慕只觉嗓子有些发涩。
沈慕看着甘氏,眼波微动,道:“他跟踪我。”
可这些,现在竟是要用在母切身上!
该说的话说了,沈慕便不再持续这个题目,转了话题,道:“方才返来,听丫环们嘀咕,说母亲那会去了我屋里,母亲但是有事寻我要说?”
沈慕喝茶的嘴角微扬,转而搁下茶盏,“没说!不过,母亲放心,等他复苏了,我再让明远去审,敢跟踪我,反了他了!”
他背后,甘氏顿时笑容一顿。
甘氏笑笑,“你这孩子,身子才好利索点,也不怕中了暑气,大热天的朝外跑,去哪了?”
明远因着是小厮,不好进甘氏的屋子,沈慕由甘氏屋里一个丫环扶着出来,在甘氏下首的乌漆木风雅椅子上坐下。
甘氏目睹他不再究查此事,松了一口气,只心下到底不安,觑着沈慕神采,又道:“有关是谁教唆他,他就一点没说?”
“挑甚么礼品,大热天的,也不怕伤口恶化,你好好地养好身上的伤,别一天到晚的闹出幺蛾子来,我就阿弥陀佛了!”甘氏嗔了沈慕一眼。
他自幼被当作将军培养,父亲也好,先生也罢,教给了他太多如安在仇敌面前粉饰本身。
甘氏松下一口气,端着茶盏又喝一口,转而搁下,“人都让你打成那样,还措置甚么!”
仿佛自阿谁匣子丢了,她当真是好久没有去看沈慕了……手心微攥,甘氏目光朝沈慕追去,道:“慕儿,你生娘的气了?”
沈慕一笑,“母亲好久不去看我,我还当母亲特地去,是有要紧事,既是无事,我也不叨扰母亲了,母亲好生歇着。”
那丫环只是嘀咕她去了他屋里呢,还是也嘀咕了其他。
她好久没有去看沈慕了吗?……
甘氏心境不宁“哦”了一声。
现在人被沈慕打的不能自理,她若还要措置他,旁人还如何再断念为她做事!
沈慕便道:“他一个下人,敢跟踪我,这如果不措置,岂不是滋长了府中气势!母亲为何不措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