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瑜火上浇油,“那……如何是好,总不能皇长兄养病三个月,比及病好了,这些跟随的人都跑光了吧,如果那样……”
皇后一张脸,更加难过。
“外公一家,几个娘舅和哥哥,都是不成器的,皇兄疗养,少说三个月,朝局瞬息万变,更何况三个月之久,儿臣担忧二皇子趁虚而入。”
赵瑜非常附和的点头,跟着蹙眉,“哎,那可如何办才好,总不能让他们得了势。不过,幸亏这些年,皇长兄跟前,也有一些跟随他的人。”
皇后点头,“不顶用,靠不住的。那些人,都是为名为利,陛下恩宠彻儿,他们才跟随彻儿,如果陛下恩宠赵铎,他们还不是墙头草随风倒。”
皇后眼泪扑簌簌的落下,“好,母后不说了,母后吃药。”
赵瑜上前,从婢女手中接过药碗,“母后说甚么话,我好轻易才回到母后身边,若说要怪,那就是怪母后不肯照顾好本身的身子,今儿一夜受了几次惊,母后若不好好服药,万一落下病症如何是好,外公家本就势弱,母后如果再倒下,皇兄和儿臣就更没有依托了。”
沉默半晌,赵瑜忽的幽幽叹道:“可惜,九弟太小,儿臣又是个女儿身,不然,皇长兄养病这段时候,儿臣替代他和这些朝臣来往,不说旁的,稳住这些已有的民气,儿臣还是做获得。”
看着皇前面色,赵瑜幽幽一叹,“早晓得母后不晓得,儿臣不该说的,这个时候,提起这个事让母后心烦,是儿臣不孝,母后不必忧心,儿臣如何说也是妻,齐冉即使再如何仗着娘家权势放肆,想来她也不敢过分如何的!”
叹一口气,抚着赵瑜的手背,道:“正如你所言,你外公家,都是靠不住的,你皇长兄这些年,固然颇得陛下恩宠,可赵铎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说陛下对你皇长兄的喜好有九分,那赵铎,也有八分。这个时候,你皇长兄要在府邸养伤,赵铎定然是要卯足了劲儿的行动,不但如此,想来他必然要耍出阴诡伎俩暗害你皇长兄的胳膊。”
沈慕那小子不远万里去云南救瑜儿,可见他的痴心,如果瑜儿暂期间替彻儿,沈慕必然鞍前马后用心极力。
“父皇下旨,让儿臣和齐冉一同嫁给沈慕,只是,儿臣是妻,齐冉是妾。”赵瑜一脸迷惑,偏头看皇后,“母后不晓得?”
赵瑜舀了一勺药,送到皇后嘴边,截住了她上面的话,非论皇后说甚么,那些话,这一刻,她不想听。
说完,赵瑜不看皇后神采,转头就走。
赵瑜刚好哈腰捡起地上的玉佩,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紧了紧领口,抬脚走下石阶。
让她暂期间理彻儿去皋牢住那些大臣,应当不是题目。
皇后抬眼看赵瑜。
“无碍的,胳膊还好端端的在,只是那一刀伤及筋骨,伤筋动骨一百天,总要养一养,万一没有保养好,今后留下病症如何是好,只要养好了,就甚么事也没有。”
赵彻……
赵瑜伶牙利嘴的,前次在宫宴上,一张嘴怼的平贵妃无话可说,作为镇宁侯府大蜜斯的时候,就敢抬手一巴掌打在平贵妃的脸上,可见不是个怕事的。
赵瑜一语说中皇后的心机,皇后便也不再遮讳饰掩,更何况心头对赵瑜存着万分的惭愧,捏着覆在腿上的锦被,皇后愁眉道:“我就是担忧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