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灼眼睛大睁,不解的看向萧悦榕。
皇后承诺,雍阳侯府的家世又配的上赵衍的身份,赵衍同雍阳侯府平日又是靠近,皇上便干脆应下此事,只等明日早朝散了以后,同雍阳侯提及此事。
苏瑜这里才得了赵衍大婚的动静,很快,赵衍府邸便派了嬷嬷来镇宁侯府,奉告陆清灼,殿下大婚第二日,便抬她进门。
平贵妃再不甘,也只得施礼辞职。
“陛下,臣妾当真是为了三殿下的事……”哭音一顿,平贵妃以帕掩面,擦了泪痕,道:“罢了,臣妾未几说。”
平贵妃才对劲的笑,闻言顿时一怔,一双盈盈秋水朝皇上看去。
可惜,赵衍和雍阳侯府一贯靠近,顾熙又是大家皆知,并未订婚,皇上面前,他们一百张嘴也推委不掉这婚事!
朝平贵妃道:“你也退下吧,朕今儿另有政务。”
内侍总管将平贵妃递上的画像捧到皇上面前,皇上略略翻看,转头对皇后道:“皇后觉得呢?”
平贵妃的发起,竟然和彻儿的一样,都是雍阳侯府!
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叠宣纸,宣纸展开,上面是女子画像。
皇上一叹,通俗的眼底涌动着黏稠的哀痛,沉默很久,对内侍总管道:“你说,那件事,真的是朕做错了吗?”
陆清灼顿时恍然大悟,愁苦的面上绽出笑来,“还是祖母和母亲高超!如此,一并处理了我两个困难!”
翌日一早,及至丫环奉侍苏瑜洗漱过后,正用早餐,吉星仓促从内里出去,“蜜斯,陛下指了雍阳侯府的嫡女给三殿下,还说,这桩婚事是早在数月前早就定下的,明日就结婚!”
皇后心头一跳。
苏瑜闻言,顿时一笑。
只见皇前面庞不动,下颚微低,一脸的浑不在乎,起家盈盈一福,“既是衍儿的事定下,臣妾就不叨扰陛下了,臣妾辞职!”
萧悦榕心疼的看着陆清灼,不太短短几日的工夫,就瘦了整整一圈,巴掌大的小脸上,更加显得一双眼睛大。
算日子,公然是苏瑜所言的三日以内!
内侍总管立即道:“皇后娘娘平日聪明,此事不过是身在此中有些眯了眼,只要有人提点一二,必是会明白过来了的,陛下对娘娘的看重,娘娘内心如何会不晓得!”
脸颊上,那日苏瑜打的指头印子还在,固然淡了很多,倒是还是刺的萧悦榕内心又怒又恨。
皇上溺在广大的龙椅中,敞亮的烛火一跳一跳,映托着他一脸哀痛,“那件事,到底是朕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