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的话,又如许精而不赘,一个奴大欺主,让管事婆子无言以对。
提脚走进屋里,捡了一张椅子坐下,指了一个跟来的下人,苏瑜道:“把他嘴里的抹布扯出来。”
现在的关头,是借宿的那些人啊……
管事婆子本就因为账簿题目,满面灰白,目睹他们返来,愈发心头不宁,有些腿软脚虚。
徐婆子死死护住账簿,双目直视管事婆子,毫不畏缩道:“我是不是比夫人短长,如许诛心的话,你不必说,我只晓得,我现在做的,都是听大蜜斯叮咛的,那些对于大蜜斯叮咛却不履行的,就是奴大欺主!”
账簿!
下人领命履行,待他将苏瑜指定的那人嘴里的抹布扯出,苏瑜遣了统统人守在门外。
言外之意,并非祖宅里的下人做的。
苏瑜站在一侧,瞧着徐婆子,心头非常对劲。
赵衍的暗卫,一个个皆是武功妙手,即使吉星吉月联手,也一定打得过阿谁脸上有伤疤的,更何况,他们来的,还不止一个。
心机一出,转而点头。
徐婆子又捡了几处账务混乱之处,大声读出,正读着,方才被苏瑜派去清人的几个下人一脸惊奇返来。
苏瑜闻言,顿时惊奇。
此事过后,三叔大整祖宅,精挑细选,选出了徐婆子来做新的管事。
环顾一圈屋里,并无较着的打斗陈迹,苏瑜心疑,莫非是三叔别的派了暗卫跟着她,发明了这几个不轨的人,提早动手处理了?
竟然有人把赵衍的暗卫给绑了?
心头迷惑不定,苏瑜干脆抬脚亲身去看一眼,走之前,叮咛徐婆子道:“你们持续在这里读账簿。”
五十两银子,够他们庄户人家过两年了!
看模样,实在受伤不轻。
“这处有何不当,你解释一下。”苏瑜扫了一眼人群,对徐婆子道。
不是三叔……那会是谁呢!
一颗心突突突的跳着,瞧着苏瑜粉嫩的脸颊,管事婆子垂垂心头稍定,大蜜斯不过才刚过及笄,拿账簿,她必然是甚么也看不懂,给她看又何妨。
徐婆子平日非常温厚少言,做事一向勤恳,却从不见她与谁格交际好,只冷静做好本职事情,有谁需求帮忙的,也一贯毫不推委,大师谁也没想到,她不但看得懂帐本,面对管事婆子的刁责,竟然如许沉得住气。
所幸这些年,祖宅从未出过任何差池,每年每月按例送去的东西,只多很多,夫人从不查账。
最后倒是查出,是管事婆子收了人家一百两银子,通同歹人,暗害家主。
三叔的目光,公然没错!
一副风景霁月问心无愧的模样。
上一世,她出阁嫁给赵衍没多久,三婶到祖宅来遴选中秋花草,却遇歹人作歹,若非三叔派了暗卫跟在她摆布,几乎变成大祸。
徐婆子没理睬她,接过账簿,直接翻开来看,刚看不过两页,眉头便蹙起,几次看了几遍内容,转脸对着人群,开口读出来。
可惜杀手顾及镇宁侯府的名声,不敢动手,收了银子,倒是转头将动静透漏给三叔。
管事婆子正心神不宁,闻言顿时心头狠狠一激。
谁这么大本领!
苏瑜淡淡瞥她一眼,“不必!”转而对徐婆子道:“你来看看这个账簿,凡是你感觉有题目的,当众读出。”
后院间隔前院,不太小半柱香的时候,苏瑜进门就瞥见赵衍的两个男暗卫并一个佯做妊妇的女暗卫,鼻青脸肿嘴角流血,正以下人方才所言,被嘴塞抹布五花大绑,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