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到了鬼域,也能向年老迈嫂交代了!
不知为何,明显是平日里被他娇惯长大的侄女,此时同她说话,苏恪只觉有一种与志同道合的朋友说话的畅快之感,情不自禁,将苏瑜当作同僚朋友,乃至,战友!
苏瑜嗯了一声,捏了捏手中丝帕,又道:“三叔,此事若当真是三皇子与我外祖一家勾搭通同来逼我出阁,他们如此,我外祖一家的目标,该是想要让清灼嫁到三皇子府邸,以此复兴陆家,而三皇子,怕就是打着另一手算盘了。”
苏恪一脸凝重,眼底的热芒,倒是更加闪亮,“瑜儿可知,此中凶恶。”
皇子的算盘,天然是离不了夺嫡。
这才是最最靠近之人的信赖和关爱,毫无前提,毫无保存。
若不是当时她腹中已经怀了沈慕的骨肉,为保全大局,将三叔苦苦拦下,赵衍岂还会有厥后的即位之日,别做梦了,有的只能是雍阳侯在他坟头痛哭之时。
苏瑜话中固然未提,可他倒是想到了。
没想到,她只是一提,三叔三婶就经心支撑,倒是不由笑道:“三叔就不怕瑜儿一个女孩子家的,让人晓得了,说镇宁侯府家风不济?”
苏瑜心头一笑,她倒是跑的快!
与王氏会过一个眼神,苏恪慎重道:“我瑜儿长大了,虽是女儿身,却又男儿志,三叔实在欣喜,瑜儿想做的,罢休去做就是,三叔大力支撑!”
苏瑜心头,当即汩汩热流,缓缓淌过。
苏瑜无父无母,全凭他和王氏照顾,可授之以鱼如何比得上授之以渔。
苏瑜接着道:“瑜儿揣摩,吉星固然武功高,可她一小我,到底也难护着瑜儿全面,再说,哪有千日防贼的事理。”
苏恪安然一笑,“我镇宁侯府,本就家声如此,旁人如果闲言碎语,那也是得了红眼病,妒忌我瑜儿无能!三叔到时候就奉上医治眼疾之药给他们治病。”
上一世,她被骗嫁给赵衍,三叔晓得本相以后,几乎把赵衍给废了。
苏瑜言落,苏恪如有所思点点头,青着脸满眼肝火,道:“好,此事我一会就去办,晚间应当就有成果。”
她与三叔商定,待她与沈慕的孩子长至成年,能够继位之时,便是赵衍的死期之日。
苏恪因着惦记取苏瑜奉求的那桩事,喝过一盏茶便仓促分开,苏瑜又陪着王氏略坐一会,目睹王氏午觉犯困,告别分开。
“别的不说,单单这个三皇子,他如果当真处心积虑存了甚么心机,瑜儿防的了一时却防不住一世!再不长点心,迟早被人害了去。”
此生,她和赵衍势不两立,必然是要手刃这仇敌,如此,镇宁侯府还是尽早与赵衍划清干系的好。
见苏瑜面无异色,王氏这才放心,到底忍不住,又瞪了苏恪一眼。
苏瑜一番解释的话落下,心头惴惴不安。
说着,苏恪气血一涌,抬手朝着苏瑜肥胖的小肩膀,啪的一拍,“瑜儿合该如此,才是我大哥的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