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真是天真仁慈又孝敬的好外甥女啊!
一声一声落下,萧悦榕只觉是打在她身上,向妈妈……你莫要怪我,我也是为了清灼,被逼无法……要怪,你就怪苏瑜吧,你的冤魂,就去处苏瑜索命吧,是她害你的。
苏瑜这话,清楚就是在威胁。
院中下人还未散去,三三两两,聚做一团,正群情甚么,目睹苏瑜出来,声音突然一止。
窦氏缓出一口气,撑着一张发青的脸,对苏瑜怒道:“向妈妈是陆家的人,不是镇宁侯府的下人,你有甚么资格措置她!”
当时的她,对外祖一家,无半点贰心,天然也不会往坏了想她们,只当是外祖一家体贴则乱罢了。
上一世,她那般信赖这外祖母,都没有上她的当冷淡三婶,此生,更是不会了!
可如果苏瑜不带她……
苏瑜转头叮咛吉星,“将向妈妈塞了嘴在秋香园杖毙,让秋香园的下人,都来围观!”
不过量时,院中便传来板子声响。
“祖母!”
面对苏瑜赤裸裸的威胁,陆清灼恨得半寸长的指甲几欲将手心扣烂。
苏瑜嘴角微勾,道:“病的起不来床,也不影响杖毙,舅母莫要担忧。”
苏瑜如此,不过是要让那些陆家的人瞧瞧,这镇宁侯府,到底是谁的镇宁侯府。
就是因为看重亡母,苏瑜对她们,才各式的好。
谁能想到,她远亲的外祖母,竟然生出那样的黑心肠。
闻言,气定神闲道:“外祖母这话说的有题目,向妈妈是陆家的人,可她现现在倒是住在镇宁侯府,享用着镇宁侯府下人的报酬,镇宁侯府下人有的,她一应都有,乃至更好,如何,这享用的时候一声不吭,奖惩的时候,就另当别论了?”
几月前,父亲疆场横尸,在杭州任职的二叔主动让位,三叔顶了父亲的爵位,成了镇宁候,三婶顺其天然,就成了镇宁侯夫人。
“若要轻罚一些,那就只能让陆家的人都搬出去,如此,也就不必按着镇宁侯府的家规措置了。”语落,侧目朝陆清灼看了一眼,“后日的宫宴,不知表姐但是筹办好了?”
这,是苏瑜的软肋!
三婶获封那日,苏瑜清楚的记得,外祖一家是如何言之凿凿的奉告她,若不把中馈抢过来,她今后的日子必然艰巨,还说甚么,她年纪小,不懂打理中馈也不要紧,舅母必然会手把手的教给她。
一句调侃之言,让萧悦榕几乎扯烂手中丝帕。
可惜,一颗至心喂了狗!
“就不能罚的轻一些。”萧悦榕道。
这话说出,便是承认了向妈妈行窃一事。
言罢,朝着窦氏微微屈膝,“外祖母好生歇着吧,我先辞职。”
窦氏被堵得说不出话。
因着窦氏是苏瑜的外祖母,很多事,王氏底子没法插手去管,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束缚好镇宁侯府的人。
苏瑜持续道:“既是住在镇宁侯府,我又一贯对外祖母跟前的品德外照顾,府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现在她出错,我若不罚,必然是让镇宁侯府下人不平,于情于理,这奖惩,都是该有的。”
吉星领命,应诺分开。
以往她恭敬窦氏和萧悦榕,陆家的那些下人,也更加失势,竟是垂垂暴露不把镇宁侯府之人放在眼里的势态。
窦氏恨的咬牙,“你母亲在天之灵但是看着呢,你要让你母亲的灵魂不安到何种境地!你个不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