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地上的奏折也捡完,赵瑜起家,将奏折悄悄放到书案上,“儿臣且先辞职。”
内侍总管当即应诺。
悠长的寂静以后,皇上长长叹出一口气,“去把齐焕叫来!”
赵瑜点头,“我又没疯,不过,就是想要提示父皇一声,在找到替代品之前,父皇还是不要等闲扳倒齐焕,免得,他死了,没人能代替他,朝廷就只剩下一些碌碌有为的墙头草,尸位素餐。”
赵瑜点头,“儿臣不过一个才步入朝政的女子,能发明甚么,不过是将心中担忧和所想,奉告父亲,父亲贤明,定能发明蛛丝马迹。儿臣只想说,父皇如果想要撤除齐焕,无妨且先寻出一个能代替齐焕的人。”
皇上没有看赵瑜,只盯着被她放在桌案上的奏折,怔怔入迷。
“以是,儿臣了解父皇心头的顾忌,但是……这么些年,齐焕都没有做过一件超越的事,可见,他也不会当即就要谋反,恰好相反,父皇现在步步紧逼,反倒是轻易将他逼上逆贼之路。”
“现在金銮殿上的,无一能用,可并不代表那些小吏不可,或者,那些正在寒窗苦读筹办科考的学子不可!陶予不就是个例子,虽不及方诀,可却能代替方诀坐在京兆尹的位置上。”
可惜,像方诀那种人才,太少了!
施礼分开。
“连你也给齐焕讨情?”皇上冥黑的眼底,有幽幽肝火流转。
皇上神采微动。
给威远军的粮草供应才方才收回……
他们……会是姐弟或者兄妹吗?
“二皇兄和齐焕一向是荣辱与共,二皇兄幼时,又是长年在齐府,豪情非比平常,父皇现在如许对齐焕,就不怕二皇兄战役皇贵妃娘娘生出甚么不该有的心机?”
“你母亲,从未像你如许牙尖嘴利过。”皇上气的咬牙。
眼看赵铎如临大敌的模样,齐焕一笑,“如何,你觉得你父皇这是要……”
冥思苦想,窗外的日头,垂垂落下,展转御书房里燃起红烛。
秦铭。
只是,那一抹亮光到底是甚么意义。
那就只能提早科举遴选……或者,走一条捷径,保举。
皇上……
他的脸,一黑再黑,已经黑不下去了。
皇上点头,“去婠朱紫那边吧,有她陪着,朕能多吃点。”
赵瑜身子一躲,让开,低头瞥了一眼地上的奏折,无一例外,都是给齐焕讨情的。
秦铭倒是和她讲了当年皇上即位前和前皇太子的纠葛,但是……很较着,这段事情,并不值得皇上在她面前表示出心虚。
一个方诀,不能一分为二。
秦婠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