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苏瑜如是说,又见她神采稍缓,王氏松下一口气,“对嘛,这天底下,最最心疼孩子的,莫过父母!”
苏瑜大睁眼睛看着苏恪,“三叔都晓得?”
苏瑜……
王氏……
苏瑜道:“且看三婶吧,她去我就去!”
苏瑜摆布环顾,但见无人,上前一步,在苏恪面前低声一番细语,苏恪闻言,突然大惊,“真有此事?”
如果心头无事,她也许另有表情去给赵衍后院那把火加点柴,可现在满心挂念着沈慕,哪有阿谁闲心!
苏恪……
王氏不明启事,吓了一跳,抓起苏瑜的手,失容道:“瑜儿如何了?”
又不好开口问!
沉默半路,及至马车进了镇宁侯府,泊车扶了王氏下车,苏瑜将王氏送回正明堂,兀自折返。
转而又想到三叔方才那句用脑过分,顿时……
虎毒不食子?!
苏瑜心中想的,倒是上一世威远将军对沈慕的狠辣!
苏恪道:“何事?”
王氏看着苏瑜发白的小脸,抚着她的手背,道:“好了,瑜儿,不要胡思乱想了,沈慕但是甘氏和威远将军的亲生儿子,就算他做的事再如何惹怒威远将军,虎毒不食子!”
甘氏当时说这话,王氏只觉不顺耳,却也没有细想,此时苏瑜再提,王氏不由跟着神采微变,思忖半晌,却又点头,“你想多了,她但是沈慕的亲娘,平日里疼沈慕跟甚么似得,如何舍得捆他!”
苏瑜点头,肉痛的一些喘不上气,“三婶,你还记得威远将军夫人本日的话吗?”
王氏蓦地昂首,朝苏瑜看去,“你也重视了?”
“蜜斯,三殿下府邸送来的。”
内心想着事,不由埋头,走着走着,“砰!”
王氏微怔,“哪句话?”
苏恪一笑,“当然晓得!”一脸神采,多大点事!
先有苏瑜走路埋头径直撞到他身上,紧接着这丫头又一巴掌朝着本身脑门拍去,这……“瑜儿是不是这几日用脑过分了?”
苏瑜看向王氏,“三婶,如果哪日我因为昏倒,发癔症的时候要用刀砍人,你会不会拿绳索捆了我?”
王氏白她一眼,“当然不会了!你若当真见人就砍,那申明你病的不轻,我得给你大夫从速治好你啊!捆了你做甚么!捆着你,不说你难受,我还心疼呢!”
苏瑜又道:“三婶有没有感觉,威远将军夫人今儿说的那些话,要么就是抱怨沈慕不懂事砍杀了七姨娘,要么就是抱怨威远将军心狠,要么就是抱怨本身命苦,跟前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却唯独没故意疼沈慕呢?”
却觉抓到手心的手,一片冰冷。
“放心,一会我就叮咛下去!”苏恪萧洒说道。
苏瑜莞尔,立即拍马屁,“三叔最短长了!”
一想到现在沈慕身边危急四伏,随时能够丧命,苏瑜就心慌惊骇的不可。
“莫非你三叔我是易与之辈?”
王氏顿时嗔了苏瑜一眼,“瞎扯甚么!”
苏瑜忍不住提示,“若当真如我所想,对便利不成等闲视之!”
额头重重撞到火线“停滞物”,身子连连朝后几步踉跄,苏瑜顿时大惊,下认识伸手扶额,昂首就看到三叔苏恪一脸莫名其妙看着她,“如何了?”
苏瑜嘴皮微颤,神采一下子刷白。
回镇宁侯府的路上,王氏问苏瑜,“方才如何了,说好要去看沈慕,如何好好地又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