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陆徽一案,影响实在卑劣,镇宁候之前就上奏提起三堂会审,皇上感觉为了一个布衣就三堂会审有些大题小做,便压下没提,却没想到,竟然在这陆徽的供词中,看到雍阳侯。
刑部尚书立即亲身将这话送到苏恪面前,苏恪冷声一笑,“疯狗急了说的话,也能信?我大嫂的弟弟,早就病故了。”
皇上闻言,亦是微惊。
案子未审便泄漏案情,但是重罪!
成大事者,就该如此,平日相争无所谓,可在大是大非面前,必必要放下小我得失!
“好一个第一常客!”皇上怒极反笑,却只闻笑声不见笑意,通俗的眼底,是不见底的冥黑。
动静传到赵衍府邸,赵衍正将本身关在书房中,顾熙一脸肝火一脚将他书房大门踹开,指着赵衍鼻子痛斥:“你到底甚么意义?我父亲,一则与你靠近,二则是你岳丈,你为何见死不救?就为了陆清灼那贱人?”
赵铎毛遂自荐,毫不避讳他与赵衍赵彻平日的明争暗斗,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声朗气清,反倒让人感觉光亮磊落。
他但是赵衍的亲大哥!
可……赵彻做事,一贯稳妥,向来不会冒然行事……
赵衍竟然泪流满面。
正欲说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赵铎杜口不言,只看赵彻究竟要如何。
赵彻,不愧是他的嫡宗子!
赵铎悄悄咬牙,这一局,他算是被赵彻打了个措手不及!
因着雍阳侯一事而平生的肝火,消逝一半,“雍阳侯一案,三堂会审,二皇子赵铎全权审理,刑部共同从审,三日内结案。”
赵衍满面痛苦,昂首朝顾熙看去。
赵铎和刑部尚书当即领命。
刑部尚书似有若无朝二皇子赵铎溜了一眼,回禀道:“启禀陛下,陆徽恶贯充斥,案子一出,京都百姓,沸反盈天,乃至自发构造了游街请愿,要求将陆徽斩首示众,厥后,他宅子里闹出性命,臣还没审,这些百姓,就分歧认定,这些性命,和雍阳侯有关。”
“嗯?”肝火之下,皇上蹙眉,鼻子里重重收回一声。
这话如果赵铎说出,合情公道,他们本就是争夺皇位的政敌,如何竟是赵彻说了?
赵彻便道:“之前,审理陆徽一事,镇宁候为了彰显朝廷对此案的看重,提及三堂会审,儿臣感觉,此时既然牵涉到了雍阳侯,无妨就如镇宁候所提,三堂会审!也让天下百姓看看,朝廷在惩恶除奸这类事上的态度!”
皇上咬牙,目光锋利如刀,“当然要惩办!闹到这类境地,若还要包庇,这京都百姓,怕要日日戳朕的脊梁骨了!这个雍阳侯,枉顾朕平日看重他。”
他送去宗卷那日,刚好大皇子赵彻和二皇子赵铎正在同皇上参议黄河沿岸赈灾一事,灾情严峻,为了安抚哀鸿,根绝贪污,皇上指了赵彻亲临现场,全权卖力此事。
三堂会审,雍阳侯就算不死,也要被剥夺封号。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谋算,当真是高超!
顾熙的肝火稍散,迷惑盯着赵衍。
咬牙切齿,恨不能将雍阳侯生吞活剥,粗重的气味几喘,皇上道:“这案子,官方反应如何?”
猜疑出现,赵铎一瞬不瞬看着赵彻,欲要将其看破,却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所图为何!
皇上的面色,顷刻乌青,如鹰的目光,突然升腾起滔天怒意,重重一拍桌案,“这个雍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