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铎毛遂自荐,毫不避讳他与赵衍赵彻平日的明争暗斗,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声朗气清,反倒让人感觉光亮磊落。
猜疑出现,赵铎一瞬不瞬看着赵彻,欲要将其看破,却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所图为何!
陆徽宅子里的那些性命,竟然全数出自雍阳侯之手。
赵彻目睹如此,便抱拳道:“父皇,事情闹到这一步,如果不惩办雍阳侯,只怕民怨难平。”
雍阳侯一贯和赵衍靠近,赵彻是赵衍的远亲大哥,赵铎如何也没想到,他还没张口,赵彻倒是先张口了。
赵铎和刑部尚书当即领命。
他但是赵衍的亲大哥!
赵铎眼皮一跳,这个赵彻,他要干甚么?赵衍但是他的亲弟弟!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谋算,当真是高超!
方才商定,内侍总管来报,刑部尚书到。
动静传到赵衍府邸,赵衍正将本身关在书房中,顾熙一脸肝火一脚将他书房大门踹开,指着赵衍鼻子痛斥:“你到底甚么意义?我父亲,一则与你靠近,二则是你岳丈,你为何见死不救?就为了陆清灼那贱人?”
在刑部的酷刑之下,陆徽到底是将雍阳侯咬了出来,除了咬出雍阳侯,他还撕心裂肺的嚎着说要见苏恪,说他是苏瑜的亲娘舅。
这话如果赵铎说出,合情公道,他们本就是争夺皇位的政敌,如何竟是赵彻说了?
赵铎悄悄咬牙,这一局,他算是被赵彻打了个措手不及!
皇上的面色,顷刻乌青,如鹰的目光,突然升腾起滔天怒意,重重一拍桌案,“这个雍阳侯!”
震惊过后,皇上看赵彻,眸中就迸射出欣喜的赏识。
刑部尚书立即吓得身子一抖,低头解释:“陆徽阿谁私馆,雍阳侯是第一常客,陆徽才出事的时候,京都百姓就调侃雍阳侯,说他至此无去处了。”
因着陆徽一案,影响实在卑劣,镇宁候之前就上奏提起三堂会审,皇上感觉为了一个布衣就三堂会审有些大题小做,便压下没提,却没想到,竟然在这陆徽的供词中,看到雍阳侯。
位高权重的雍阳侯!
皇上咬牙,目光锋利如刀,“当然要惩办!闹到这类境地,若还要包庇,这京都百姓,怕要日日戳朕的脊梁骨了!这个雍阳侯,枉顾朕平日看重他。”
赵彻,不愧是他的嫡宗子!
咬牙切齿,恨不能将雍阳侯生吞活剥,粗重的气味几喘,皇上道:“这案子,官方反应如何?”
没了雍阳侯这个搀扶,他们仅凭皇后娘家的气力,莫非就想要和他对抗?真是痴心妄图。
三堂会审,雍阳侯就算不死,也要被剥夺封号。
顿时悔怨,早知如此,方才就不该踌躇,就该在赵彻之前说出这三堂会审!
他送去宗卷那日,刚好大皇子赵彻和二皇子赵铎正在同皇上参议黄河沿岸赈灾一事,灾情严峻,为了安抚哀鸿,根绝贪污,皇上指了赵彻亲临现场,全权卖力此事。
想通这些关窍,赵铎便道:“父皇,雍阳侯一案,三堂会审,合该由皇子主审,只是,皇兄方才得了父皇的号令,前去赈灾,而三皇弟又一贯和雍阳侯走的颇近,只怕非论他如何了断此案,百姓都会有所猜忌,不如,就儿臣做这主审吧。”
案子未审便泄漏案情,但是重罪!
原还觉得能借着陆徽和雍阳侯一事,让父皇对赵彻赵衍心生不满,现在看来,他是晚了一步,被赵彻抢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