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究竟是偶合还是报酬,怕还未可知吧?”苏瑜横插一言,打断了赵衍的话。
顾熙言落,苏瑜紧跟着直逼赵衍,道:“殿下,镇宁侯府几代忠魂烈骨,臣女本日赴宴,却被娘娘冠以欲要取而代之的罪名,此事若不能调查明白,那全天下的人,难道就要觉得,本日臣女表姐滑胎,是镇宁侯府幕后暗中操纵!臣女若当真想要嫁给陛下,何必如此手腕下作!”
此语一出,满花厅的气味,再一次凝重到一个顶点。
赵衍眸中惊诧一闪,朝顾熙投去一瞥。
晦涩点头,身侧侍从当即履行,不过半晌,便从陆清灼的院中带了安胎药的药渣过来,捧上递给太医。
赵衍担忧顾熙,顾熙倒是不承情,只当赵衍这是在猜忌她,阴沉的面上肝火翻滚,冷声怨毒道:“殿下这般看着我做甚么,太医要查安胎药,查就是,莫非殿下还要让臣妾亲身去取不成。”
苏瑜轻飘飘看着顾熙,“臣女无话可说,现在是太医在说。”
目睹赵衍满目难堪,清楚是不肯获咎镇宁侯府,再一想此时雍阳侯府已经垮台,王妃顾熙底子是个没着没靠的,心机略转,便提脚上前,“殿下,容臣给姨娘请脉。”
几近同时,顾熙厉声说道:“太医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本宫不知,苏大蜜斯要的调查明白,究竟是如何一个明白,莫非非要查出,本宫才是真凶,苏大蜜斯才觉这算是查了然?”
他已经没有了雍阳侯府,如何能再落空镇宁侯府。
顾熙满面肝火带着浓盛的笑,张狂对劲,“本宫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到几时!本宫身正不怕影子歪,你们随便查,查到最后查无可查,可莫要怪本宫不将情面!”
赵衍胸口慌的短长,不好的预感浓烈袭上,眼底微颤,就听太医在他一侧道:“殿下,这安胎药和这泡了川贝母的酒,伶仃服用,本是都无题目,只是二者一起服用,附子忌讳川贝母,非常伤身。”
顾熙被苏瑜的话气的几欲闭过气去。
他如是问,不过是想要将陆清灼滑胎,归结到她本身服药不慎或者其他,顾熙却只觉赵衍是在极力给她科罪,面上之笑,森然阴绝。
赵衍干脆不再看顾熙,只看着太医。
抛去话中包庇之意,息事宁人的姿势也摆明,“好了,诸位,本王府中家事,各位重新旁观到尾,现在事情明朗,不过曲解一场,各位也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