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常常一句话,都想是带着倒钩的刀子,捅进赵衍的胸口再搅动拔出,将他一颗欲要包庇顾熙的心,戳的脸孔全非,鲜血淋淋。
太医翻开药渣,当场将药渣中被熬制过的药材分类堆放,一则检察药物类别,二则查对药剂分量。
苏瑜冷眼略过赵衍严峻的脸颊,朝太医看去。
一语直戳当日萧悦榕和赵衍勾搭之事,赵衍心口一缩,心虚之下,面庞略僵,扯着嘴角,笑得惨白有力,“如何会!”
太医神采突变,满座来宾看的清清楚楚,一时候大家心头惊奇。
顾熙满面肝火带着浓盛的笑,张狂对劲,“本宫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到几时!本宫身正不怕影子歪,你们随便查,查到最后查无可查,可莫要怪本宫不将情面!”
苏瑜轻飘飘看着顾熙,“臣女无话可说,现在是太医在说。”
晦涩点头,身侧侍从当即履行,不过半晌,便从陆清灼的院中带了安胎药的药渣过来,捧上递给太医。
苏瑜倒是哼的一声笑,“太医只说,这酒不会滑胎,可太医并没有说,臣女表姐究竟为何滑胎,娘娘急着让人将臣女表姐杖毙,莫非不是欲要粉饰?”
赵衍胸口慌的短长,不好的预感浓烈袭上,眼底微颤,就听太医在他一侧道:“殿下,这安胎药和这泡了川贝母的酒,伶仃服用,本是都无题目,只是二者一起服用,附子忌讳川贝母,非常伤身。”
顾熙被苏瑜的话气的几欲闭过气去。
顾熙横了苏瑜一眼,转而看向赵衍,“殿下可还想要查甚么?”
苏瑜撇嘴,“娘娘仿佛本来也没对臣女讲情面吧!”
几近同时,顾熙厉声说道:“太医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本宫不知,苏大蜜斯要的调查明白,究竟是如何一个明白,莫非非要查出,本宫才是真凶,苏大蜜斯才觉这算是查了然?”
他能措置陆清灼,乃至为了庇护顾熙,将陆清灼杖毙,可苏瑜……
顾熙言落,苏瑜紧跟着直逼赵衍,道:“殿下,镇宁侯府几代忠魂烈骨,臣女本日赴宴,却被娘娘冠以欲要取而代之的罪名,此事若不能调查明白,那全天下的人,难道就要觉得,本日臣女表姐滑胎,是镇宁侯府幕后暗中操纵!臣女若当真想要嫁给陛下,何必如此手腕下作!”
他已经没有了雍阳侯府,如何能再落空镇宁侯府。
顾熙的眼神幽幽射来,赵衍只觉万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