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秋香园,她不想再踏足一步!
她现在……是叫蛇蝎心肠呢还是叫铁石心肠呢!
萧悦榕满目刻毒,“就算是因为那桩婚事,可到底终究你也没有嫁给三殿下,你就至于如许恨毒了我们?”
这个时候,她那里另故意机去管窦氏死活,一双眼睛透着阴光,看向苏瑜,“陆家到底与你甚么仇甚么怨,你竟是恨我们到如许的境地?”
苏瑜不睬她,径直带着吉星出门。
骂的咬牙切齿。
萧悦榕看都不看窦氏,只两眼凝着苏瑜。
眼底迸发的那种神采,阴戾中带着腾腾杀气,萧悦榕不由打了个颤抖,“我又没有说错,你要报仇,尽管去找她,何必拿清灼……”
萧悦榕神态发癫,一把扯住窦氏的头发,扬起她的头,砰砰直朝地上撞。
苏瑜坐在一侧,冷冷看着萧悦榕,“你若杀了她,也要跟着赔命,京兆尹的方诀方大人判人极刑但是从不包涵。”
极力压着心中的惊骇,颤抖着辩驳。
萧悦榕方才说甚么……她说,她说是窦氏杀了她苏家的母亲?
窸窸窣窣的,她像是想要下地。
萧悦榕……
她苏家的母亲,她的三婶……
苏瑜一笑,“我胡说?究竟是不是我胡说,你内心很清楚,不是吗?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首要了,首要的是,陆家在你们两个女人的折腾下,完整断子绝孙了。”
窦氏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几次扶着门框,却连身子都抬不起。
萧悦榕此言一出,本来被她打的头破血流的窦氏,不知从那里来的力量,竟是一手撑着地,猛地坐直起来,披头披发,满面血迹恍惚,抬手直指萧悦榕,“贱妇,你敢!”
可惜,萧悦榕只觉不解气,而苏瑜压根不肯多看一眼。
是窦氏从炕上颠仆地上来。
枉顾她比别人多活一世,这重活一世,竟然也没有看出她们这恶毒的伎俩来!
阴凉的声音于萧悦榕而言,仿佛是从阳间飘出。
苏瑜原觉得,她和窦氏之间的仇恨,也只是窦氏对她做下的那些暴虐之事,没想到……她母亲的死,竟然是拜窦氏所赐!
窦氏的哼哼唧唧声,断断续续从屋里传出。
这么久不转动的人,中间没人扶着,如何下的了地,更何况是养尊处优的窦氏,就算是下了,怕也是要从炕上跌下来。
从半人高的炕上掉下来,不惨叫才怪!
一想到三叔三婶多年无出皆是拜窦氏和萧悦榕所赐,苏瑜再无耐烦和萧悦榕周旋下去,更偶然情看窦氏是如何被活生机死,裙面一洒,立起家来,一面朝外走,一面叮咛吉月,“问出当年的启事,务必拿到解药,不要把人整死就行。”
心脏如同被雷击穿。
这个窦氏……
萧悦榕还在说,苏瑜倒是被萧悦榕这俄然提起的话音惊得心跳突然一停。
思路划过,苏瑜忽的想起三叔方才在书房里对她说的那句话,进了宫,要学会四个字,铁石心肠。
苏瑜心惊难耐。
苏瑜俄然说出她和甘砾的私交,萧悦榕被骇的四肢发麻,眼底瞳人,涣散了一圈又一圈,“你胡说甚么!”
萧悦榕抓着窦氏头发的手,蓦地松开,狠狠朝着窦氏呸的啐了一口,转脸看苏瑜,面上再无半分之前的央乞降低三下四,“你帮我救出清灼,我奉告你你母亲灭亡本相。”
三婶多年不孕,竟然是窦氏和萧悦榕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