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本就发黑的脸,又沉一分,“你今后同大皇子见面,要事前告诉我,有我在,你才气见,你竟然同他暗害事情,你都没有同我暗害事情!”
他要暗害甚么,他当然是要谋如何娶了她!
苏瑜绞动手帕,脑中缓慢扭转,揣摩着更安妥的答复。
一个刚及笄的小女人,谁不肯每日赏花伴琴,谁情愿半夜半夜以身涉险。
毕竟,到丰台之前,她写了信给赵彻,让他到牢中问顾淮山一些话。
而这水落石出,就要看碎红如安在宋嬷嬷面前表示了。
攥着丝帕的手用了用力,终是松开,苏瑜道:“大皇子不会做无筹办的事!”
“他有事要做。”沈慕答了一嘴,却不细说。
沈慕方才还蓄着某种神采的脸,在苏瑜语落一瞬,突然面色一黑,“我不是和你说过,不准和除我以外的任何单身男人打仗,特别是大皇子!”
……
皇上既是派了宋嬷嬷到赵衍府邸,不管出于何种用心,总之,他对赵衍,是有些狐疑的。
沈慕方才那一长叹,苏瑜不知他究竟是为何。
沈慕言落,一脸迷惑看向苏瑜,“你方才同赵衍的话,我都听得清楚,只是一点不明白,他为何要用皇后和大皇子殿下的存亡来威胁你?”
沈慕满面迷惑,“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着侯爷和大皇子相谋?”
而宋嬷嬷,又是皇上极其信赖的人。
这话当然不能这么和沈慕说,绞着丝帕,苏瑜道:“大抵是因为,镇宁侯府毕竟是皇后一党,他觉得我心中会有顾忌吧。”
只是大皇子三个字,被沈慕说出口,实在是咬牙切齿恨不能嚼烂。
沈慕……
苏瑜低着绯红的脸颊,悄悄吁了一口气。
能说出如许的话,那皇上必然也会动这个心机。
的确匪夷所思!
方才在梁上,虽被苏瑜戳穿赵衍实在身份那些话惊得四肢百骸,和看着苏瑜面色安静的和赵衍一说一答,清楚口中说的都是骇民气神的话,可那平静的神采……
明显,苏瑜的答复,他并不信!
沈慕眼底一缕光芒闪过,“大皇子?这件事,是你同大皇子谋的?”
她想要将心头奥妙一气呵成全部奉告沈慕,可实在是怕极了,他得知了本相,就会晓得她是如何一个步步算计寸寸晷险的人……
苏瑜话音落下,马车里突然一静,不算宽广的空间里,氛围就一缕一缕旖旎起来。
苏瑜闻言,也就不再问。
他哪舍得真的捏。
那些话,赵彻该是已经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