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扬唇一笑，“我当然不是来救夫人你的，对不住了，我是来杀你的。”
紫苏转头，对着满目混乱的钱夫人，嘴角扯起一抹笑，“奴婢送夫人上路。”
钱夫人大口大口喘着气，如同临死的鱼。
苏瑜点头。
苏瑜松开手，回身扯了一张椅子坐下，钱夫人身子早就瘫软有力，苏瑜放手一瞬，她瘫坐在地上。
“你要让我听你批示做甚么？”
都是将别人如傀儡普通操控。
钱夫人双目突然出现非常欣喜的光芒，“紫苏，紫苏快救我。”临死之人抓住拯救稻草一样，死死盯着紫苏，方才还惨白的脸上，带着回光返照般的红润光芒，缓慢的道：“她手里有刀。”
一面说，苏瑜一面将手中匕首转了个圈，钱夫人当即疼的神采青白，大汗淋漓。
就在这时，内里忽的传来“咯吱”一声排闼声，紧接着，有脚步声迫迩来。
苏瑜微楞，前次沈慕杀了他府中七姨娘，甘氏就是请了三清山的羽士去他府里做法。
颤着脸上松垮而又衰老的脸皮，点头。
受不住这庞大的疼，钱夫人身材突然躬下，“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啊！”
苏瑜停动手中行动，将匕首抽出，滴着血滴的匕首举到钱夫人面前，苏瑜眼角眉梢披收回瘆民气魄的凛冽。
殷红夺目的血。
钱夫人咬着牙，气若游丝道：“三清山的道长。”
当真如此，那这三清山道观……
钱夫人点头，“我与窦氏，都是从三清山道观的道长那边学的……”
苏瑜倒是明白她话里的意义。
捏着匕首的手突然用力，骨节刹时森白，苏瑜眼底泛着寒潭深渊一样的寒光，看着钱夫人，“你为何要对我用毒蛊？”
“紫苏，你……”钱夫人突然堕入无边的惶恐惶恐中，“你……”
跟着钱夫人说话，她的声音，垂垂和苏瑜脑海中窦氏临终前的声音重合。
身底一滩血。
“苏侯爷起兵造反，一定必然会胜，胜了最好，可若败了，我们老爷就是必死之罪……”
“这蛊毒，要想阐扬最好感化，需求受蛊者对施蛊者有感激之情，以后蛊毒伸展，才气让受蛊者一心一意的服从批示。”钱夫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倒是见紫苏明显直奔她过来，倒是在她身侧停下脚步，不知从那里取出一把匕首，哈腰蹲身，将地上那本来正在挣扎扭曲的血红之物，刷刷几刀，斩断成数结。
钱夫人惊惧之下，身材重重一颤，涣散的眼底，满是害怕和惊诧。
“你这邪物，就是蛊虫吧！”苏瑜压着声音在钱夫人面前问道，“我问甚么，你最好诚恳说，不然，我不包管我手里这柄刀会不会在你肚子里跳舞！”
回身回眸，却见行动仓促出去的人恰是紫苏，她手里捧着一套衣裙。
窦氏没有提起那毒蛊究竟为何物，可窦氏下给陆彦蔓的毒蛊和钱夫人下给她的毒蛊，感化倒是一样的。
可惜苏瑜早有防备，不及她喊出第二个字的时候，苏瑜上前，用她才抓过那血红之物的手，一把捂住钱夫人的嘴，在她耳边道：“你再喊一句，我就堵截你的脖子。”
钱夫人给她施蛊毒，一旦苏恪起兵失利，他们便能把持她，让她奉告皇上，钱让并未挟制她，也并未与苏恪一同举兵造反，顺次脱罪。
三清山……
“我松开你的嘴，你敢叫出一句，这刀子再捅出来的，可就不是你的肚子，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