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过分甚了,前面有人感觉听不下去,“荣嫂,几个孩子呢。”
现在酒楼不买她的,有些本来眼红的就在她面前说酸话,甚么娘家兄弟不得力了,她一把年纪还被玉栋几个孩子拦了买卖等等。
荣嫂子闲话听多了,内心有点酸溜溜的。
不过,一想到这些都能换成钱,她就忙活地欢畅。
颜庆江数数太差,就看玉梁对他比划几个手指头,比齐截个他就递一枚铜钱,比划两个就递两枚。
玉淑和玉梁赶紧去拾,荣嫂子倒是叉腰在那大呼,“你们可都看到了,我可都是活生生的泥鳅啊。玉梁啊,你是称称的,如何这点眼力见没有,都不晓得扶一把?你但是做了小掌柜的,有钱了,不会蒙嫂子这点钱吧?”
“你们还胡说!有钱了脾气见长啊,别觉得有钱我就怕你们,”荣嫂一手点到玉淑面前,“有娘生没娘养的,谁晓得你们如何接到买卖的……”
玉秀这两天守着灶台,前一天催吐过的泥鳅,放在铁锅里焙干,然后拿出来放在院子里晾晒,到下午没人来家里了,她就点上小泥炉开端烘烤。
这是第一天收泥鳅,大多数村里人还在张望。以是,一早上只要四户人家送了泥鳅过来。
也有人偷偷做了泥鳅干拿到酒楼去低价卖,想要撬墙角,无法不能胜利。
东屏村是个小村庄,统共也才二百来人,二十多户人家。
“甚么?臭了,你瞎扯甚么呢?刚才都活生生的,死在你家里,你就该卖力。我这可有四斤泥鳅呢。”荣嫂跳起来,沉下脸指着玉梁鼻子就大呼,“不要有钱了就欺负人,这么点年纪,就学会说瞎话啦,啊?看看,看看,这么点大就不讲理了。”
下田摸泥鳅的活,大多都是交给家里孩子的。这摸上来的泥鳅,数量就不会太多。
荣嫂子是因为娘家兄弟在酒楼做伴计,才卖到酒楼的,她在村里非常夸耀了一阵子。
大热天的守在泥炉边,天然热得够呛,脸都黑了瘦了一圈。
玉秀在灶间听到荣嫂尖叫,走出来时,颜庆江已经对准荣嫂子一拐棍打下去了。
玉淑拦在玉梁面前,“荣嫂,明显就是你拿死泥鳅来卖,你本身看看,这几条都臭了……”
第二天,红婶公然一早就到玉栋家里。
“就是,你说甚么呢。”
“哎呦,傻子打人啦!哎呦……”荣嫂不怕玉栋,可颜庆江她倒是不敢惹的。谁都晓得,颜庆江是个傻子,在庄户人眼里,傻子和疯子,就是一个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