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玉秀却开口先说要报官,然后又提乞贷,这让两人有点措手不及。
“不消,不消,我让你婶儿送过来。”
颜庆洪和陈氏两个在内心狂叫,可嘴里却没法说出来。
“堂婶,送到福清叔家哦。对了,堂叔,明天我们就去镇上找大堂哥吧?福清叔明天就会上报给镇里,大堂哥县里如果熟谙人,可得快点找人说话。”
“合座伯,感谢您!”玉秀站直了,对金合座行了个福礼,又转头对颜庆洪说,“堂叔,那等会我让胡大夫来您那拿诊金吧?”
金合座看不上颜庆洪这假仁假义的模样,走过来扶玉秀,“秀秀,天灾天灾的,别哭了!水火无情,可儿不能无情!合座伯先借你点。”
颜庆洪和陈氏过来的时候,已经筹议过了。他们两个作为长辈,要让大师看看他们的慈爱,对玉秀兄妹四个的体贴。
那瘦子被武大勇送到县衙后,因为说不出是谁教唆的,知县老爷看也没苦主上门,打了几个板子丢出来。
“统统这些东西,我听送我们返来的阿谁王府大管事说,这些东西如果卖,少说也值上千两银子!”玉秀最后斩钉截铁地说道。
顾氏过来帮自家相公得救,把那瘦子拉到一边,跟他说他们没有多少钱,能够给他指条财路,东屏村西北角的玉栋家里有的是银子,他如果上门,包他下半辈子的钱都够了。
玉秀每报一样东西,颜庆洪的心就抽抽一下。
玉秀却还不肯放过颜庆洪伉俪俩,“堂叔,我给您跪下了,求求您了。”
“几两?”陈氏倒抽一口寒气,很想大呼你这是欺诈抢钱啊!
玉淑倒地后,瘦子惊骇了,他只是求财,不想闹出性命,听门外人还没走,也来不及拿东西,慌镇静张翻墙逃脱了。
颜锦程把身上的钱全取出来了,那人还嫌不敷。
他不能真让玉秀下跪,这跪下他就里子面子全没了,他只能走上前去,“秀秀,看你说的,这治伤是大事。叔就是没有,也得给你凑点!”
“堂叔,我家的东西都被烧了,现在小叔和淑儿要看伤,可我们没钱了……”
“另有摆件,有个大花瓶,镂空的……”玉秀比划着那花瓶的高度,“另有……”
他说到人不能无情时,眼神鄙夷地看了颜庆洪一眼,对他伉俪俩的假仁假义非常看不上。
“全被偷了。王妃赏赐给我和淑儿的一盒子金饰,内里有十七八样簪子镯子都有,每样拿着都是沉甸甸的。”
他们昨晚去看戏,在戏台前赶上几个地痞。此中一个瘦子,恰是八月初九赶集时,颜锦程打通了让他们坏玉秀名节的。
“秀秀,你说被偷了的东西,都被偷了甚么啊?”荣嫂子在边上听得心痒痒,忍不住问道。
那瘦子恐怕被发明了,躲在屋角,趁玉淑走过背朝本身时,拿棍子就敲了玉淑一下。
颜庆洪只觉对上玉秀,甚么都不能按着他想的来,内心阿谁膈应啊。
“另有银子,有五百两银子!福清叔,堂叔,对吧?七月半我给胡大夫诊金时,拿出来过一袋!”
金福盘点点头,那天他看玉秀一块块银疙瘩往外掏,都吓死了!
世人倒抽一口寒气,上千两银子!他们就算三代人干一辈子,都没这么多啊。
“堂叔,您要手头紧,就先借点给小叔看伤,淑儿只是叔伯亲,小叔他是您亲弟弟,您不能不管他啊!大师都晓得,村里就属您手里余裕,大堂哥大堂嫂跟人说,他们在镇上压根不愁钱花。您张口,大堂哥和大堂嫂必然肯乞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