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压根不听颜庆洪说甚么,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要搬走的东西。
明天玉梁一堆点心散出去,虽说是给孩子吃的,可大半个村庄的人,都尝了靖王府的点心。
“不,哪有,快起来。”
“不怪你,如何会怪你呢。”颜庆洪慈爱地摸摸玉秀的头,“不过你们年纪还小,几个孩子住那边,让我如何放心。”
“叔父,您不怪我啦?那太好了。”玉秀吐吐舌头,转头对玉栋说,“哥,你看叔父不怪我了,大管事还说要我找大哥,压根不消嘛。”
颜庆洪只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看玉栋,再看看玉秀,不知该说甚么。
“二嫂,您没事吧?天这么热,您还关窗啊。”
玉秀重重说了“一家之主”四个字,眨巴着眼看着颜庆洪。
“这不是另有叔父您嘛。我们本分做人、本分做事,也没甚么事。之前甘罗九岁当宰相,我哥十二岁,当个家总还是行的。再说,养家糊口,我哥如果有担不了的事,叔父您会帮着担待吧?”
颜庆洪被玉秀一堵,有些说不出话来。
颜庆洪被视若无物,一口气涌上来,故意想怒斥玉秀没端方。
“那我先去拿锅铲这些东西啦。天热,头晕能够是中暑了,您最好开窗透通风。”玉秀看到她那肿胀的脸,此时急着拿东西,也不急着看韩氏的热烈。她随口说了一句,回身走进灶间,找起自家的东西来。
颜锦程这个秀才,名声如果差了,考评没通过,被革了秀才功名,也是能够的。
金福清看看颜庆洪,倒是没含混,直接地说,“恩,你没说错。玉栋啊,今后你可就是当家人了,底下三个弟妹都靠你呢。”
金福清直接点了在门外看热烈的几小我。
他猜疑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心中转个不断。
金福清看着他笑着说,“秀才爹,本来你是怕庆山家东西被人拿走啊。这下好了,孩子们返来了,你快去拿给他们。对了,有些重的,我能够帮手抬一下,荣根,你也来帮手。”
明天这一出,是玉栋的主张,还是玉秀的主张?或者,是其别人的主张?
说白了,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兄妹四个吵了闹了,就算背个差名声,能有甚么坏处?颜锦程这个一心要考功名的人,才需求好名声呢。
颜庆洪想借着他们年纪小,拿长辈的身份管着他们,玉秀压根不给他机遇。
一群人就眼巴巴地看着颜庆洪,等他指路。
玉秀转头对金福清说,“福清叔,您别笑话我胡说话。我哥比不了甘罗,可在我们三个眼里,他就是最无能最好的哥哥。十二岁说大不大,可说小爷不小了,之前不是传闻十二岁都当丁算啦。您是里正,您说,我爹娘没了,我家让我哥当家,没错吧?”
颜庆洪只感觉一阵憋屈,可玉秀高帽给戴足了,威胁也摆在那了。
“没事,没事……”韩氏说着,将头又往屋里藏了藏。
玉秀如果闹到镇上,闹到颜锦程的书院去,锦程的名声岂不是坏了?
可这话一出来,玉秀如果拖着在场的人做见证,闹到镇上、闹到县里……那颜锦程的出息,就真的完了。
“有叔父这话,我们就放心啦。再说另有大哥呢,他是读书明理的,我们如果要找人拿主张,大哥必然能帮我们拿主张。”
“我爹娘没了,我哥就是一家之主,我们家的事,都听我哥的。今后,我家的事,都由我哥做主。叔父,我错了,我听我哥的,我给您赔罪,您不要跟我普通见地。今后,您还很多帮衬帮衬我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