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锦鹏一愣,这句话,他也听大伯跟他说过。
陈氏听到浸猪笼,吓了一跳,“可如果白家的找我们闹……”
“我能说甚么?她压根谁都没问,拿出一袋银子,就给了。”颜庆洪想到玉秀还要给颜庆江买老山参炖鸡吃,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是啊,趁天还没黑,现在又风凉,先去洗一下。”
她微微一笑,提了提手中的篮子,脚步轻巧地往滴水潭走去。走过颜庆洪家门时,透过半掩的大门,看到堂屋里坐着的颜庆洪四人。
颜锦鹏愣神的工夫,玉秀已经与他擦肩而过,他转头,看到玉秀正走到离本身几步远的处所。
“对对,爹,娘子说的是。秀秀如果废弛我们颜家的名声,您不能轻饶她。玉栋管不好他mm,天然要您帮着大伯,管束孩子。”颜锦程只觉这主张太妙了,“如果未婚失贞,哼,奸夫***是要浸猪笼的。”
“秀秀,小叔……他没事吧?”颜庆江受伤后,他本想去看看,可顾氏去了,他不便同业。
夏季大雨后,风里都带着潮湿的泥土味儿,只是太阳一晒,将地里的热气蒸上来,他感觉有点闷得透不过气。
每天干活,只要做不好就听着他爹说“你就不能和你大哥学学”。
“二哥,我晓得了。”玉秀笑着应了一句。
他丢下一句话,回身逃一样分开了。
“娘,白家是外人,我们管不了。秀秀是颜家人,爹就能管她。”颜锦程决然说道。
玉秀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二哥,你有苦衷?”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颜锦鹏胡乱应了两声,只觉无话可说,想抬脚走,又有点踌躇。
玉秀长相,取了颜庆山和王氏的长处,非常美好。可她不笑时,脸上还是有几分刚毅之色,有大伯的影子。
“二哥,都快吃晚餐了,还到田里去啊?”
“娘,说了有甚么用。”颜锦程感觉他娘亲实在笨拙,“白家本来觉得是几个穷孩子,现在秀秀不懂事,被人家看到银子了。他们肯不要?白拿的,会不要?”
颜锦程嘲笑着又坐下来。
“没,没苦衷。当场里干活,我能有甚么苦衷?”颜锦鹏回了一句,却带出几分自嘲之意。
她在家时,嫡母赏人,不是都才几贯钱吗?
“明显说好了,没有嫁奁,才看中他们家的啊。”陈氏当初可跟福婶伉俪提过这话的。
滴水潭边上,与昔日一样,有很多妇人在洗衣洗菜,金福清的媳妇红婶也在洗衣裳。
颜庆洪闷哼了一声,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