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竟看不出,此事没有大要看到的这般简朴,这事清楚就是有报酬白枫设下的局。”张夫民气头一急,道。
董倚岚搁下茶盏,望着窗外有些枯萎的枝叶,道:“这兴安侯可不是普通的人物,绝对不是一场拔刀互助,便能等闲被皇上亲身下旨看押的。”
张冀轻抿了口茶,目光淡淡的望着窗外,略考虑了半晌,才道:“爱之深才恨之切,本日如果她真的如此恨白枫的话,那此事,便是另有但愿。”
张冀看了张夫人一眼,道:“锦若,实在你也不必过用心急,现在才是午后,间隔太黑还早着呢。”
张夫人倚在内里的凉亭内里,一个劲儿的朝外张望着,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已经到了午后,张夫人连连感喟,心神不宁,她,终是对他积怨太深,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境地。
侍女机警的上了热茶以后,便见机儿的退了出去。
董倚岚感喟的搁下信笺,以手支撑着额头,轻抚着光亮的额头,一双黛眉深深拧紧。
董倚岚眸色瞧了眼面前的信笺,苦笑点头,端起面前的茶盏,道:“当日犒军的时候,你就没瞧出甚么端倪来吗。”
张夫人倒是面色黯然的摇了点头:“你还不体味月嫱的性子,她夙来是个心急的,这半晌都没有动静,八成是真的筹算罢休了。”
张冀点了点头,伸手垂怜的理了理张夫人风中被吹乱的秀发,道:“她还是没来?”
“经历了存亡,现在又是如此风景,她心中怎能安静无波。”张冀点了点头,道。
董倚岚顿了顿,嘴角微微翘了翘,接着道:“除非,此事只不过是个幌子,实在这兴安侯是惹上了别的别的事情。”
“你也这么说。”张夫人娥眉深蹙,脱口而出。
“既是早已瞧出端倪,却不肯脱手互助,想来便是心中有恨了。”张夫人连连可惜,“她,竟然真的对他无动于衷了吗。”
张冀抬眼望了一眼有些昏入夜地的天空,抿了抿嘴唇:“要刮风了,内里凉,先进屋再说吧。”言毕搀扶着张夫人的手臂朝屋子内里走了出来。
张冀低眉轻抿动手中的茶盏,微微含笑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你去筹办文房四宝,这张夫人的信儿,我是应下了。”董倚岚似是下定决计,沉声叮咛道。
红绸抿了抿嘴,道:“蜜斯说的也有事理,但眼下,与其等着事情的生长,我们被拖入此中,倒不如主动策划,万一哪日我们真的牵涉此中,不能脱身的话,还能占个先机,有个筹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