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今深呼吸一口,料他光天化日之下不敢杀人,强打起精力道:“你找我?何事?”
伴计头也不回:“这要问大爷您了,他就是来找您的!”
“来了没有,人叫来了没有!我可跟你们说清楚了,今儿你们如果用心包庇让人跑了,大爷这屠刀可不是茹素的!”
陈屠夫高低打量一番,开口道:“你是郑今?”
世人只看到那么一大袋子铜钱,对陈屠夫的话就信了八成。但是郑今一看便知不是平常百姓,谁敢说他的不是?
“郑大爷,您可来了,奴家想死您了!”芳莲笑的比花艳,叫的比蜜甜,腰肢扭得风中细柳普通,带着一身说不清道不明勾魂摄魄的芳香扑进郑今怀里,顿时叫他三魂七魄丢了一半。
郑今想着也对,是该结账。可荷包子里那大堆铜钱……“妈妈,您看我这不是正有事吗,稍后,稍后。”
“我的心肝,爷这不是来了吗!”郑今两手齐动,一边揩油一边要把嘴凑畴昔香一口。芳莲笑着躲闪,嘴里喊着“急色鬼”等语,一边被他拉扯着往楼上走。
东风楼的女人们方才换好了衣裳,打扮的花枝招展出来迎客。芳莲女人算不被骗红女人,懒懒的混在一众姐妹中凑热烈,妈妈已经鄙人面喊着:“芳莲啊,还不快下来,看看谁来了!”
天理?在哪呢,谁见过?
此人非常高壮,满脸胡茬袒护不住脸上油光,更显眼的是手里拎了一把巨大的屠刀。恰是街上卖猪肉的陈屠夫。
郑今这一番抵赖若赶上诚恳人也只能自认不利,偏对方是个有几分凶悍的屠夫,整日里刀里来血里去的,会忍气吞声,如何能够?
陈屠夫指着郑今的荷包子,又急又气:“你们看,你们看,那都是我的钱!”又喊道:“妈妈你可不能拿我的钱,叫他拿别的钱给你!”
玩乐过后一开门,却见一个青壮伴计灰着一张脸杵在门口,言语不善道:“郑大爷,您正痛快着我不好打搅,上面有人等您呐,快下来看看吧!”
“恰是。”
芳莲好笑,另有点本身名的,真新奇。打眼一看,哎呦,本来是他啊,阿谁向来舍不得掏腰包的抠索鬼!咦,本日,他如何单独过来了?
走畴昔拉一拉郑今衣袖,奉迎道:“大爷,女人服侍了您,先把辛苦钱给了吧?”
陈屠夫点头,那就是他了。“你但是日日从府衙南面一条狭长的巷子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