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一震,顾歌昂首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淡淡的垂下了眸。
“地点?”这两个字传来的时候,话筒里一并另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邵总家的保母?”顾歌不解的看着她,脑袋有点转不过来。
借着暗淡的灯光,邵谦渐渐的摊开了掌心,那上面鲜明是一枚耳钉,银质的界面,在中间镶嵌着一枚小小的钻石,简朴的有点单调。像是想起甚么似的,他顺手取出了手机,“左岩,明天上午厉氏那边有人谈新项目标事情,不要急于否定,先拖着。”
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顾歌甚么话都没说。
低着头看着脚尖,顾歌无声的咽了一口唾沫,“甜妞,我累了,先归去歇息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另有甚么放不下的。”辛甜一脸无法的看着她,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起码她就看不懂顾歌。
无声的呼出了一口气,顾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事情仿佛又回到了原点,阿谁不管她如何说都说不清楚的原点。
“我和你一起。”说完,拿起包,辛甜跟在顾歌的身后走了出来。
“你还说呢,昨晚你高烧昏倒了,要不是邵总,我都不晓得该如何办了。”一边说着,辛甜将手中拎的粥放在了桌上,“来,起来喝点,邵总家的保母刚刚才送过来的。”
“那你就有权力给我戴绿帽子吗?”说这话的时候,厉恺威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恨意。
“邵总,我们要跟上去吗?”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上神情难辨的男人,司机轻声问道。
“出甚么事了?”话筒里传来一道磁性的男高音。
“她如何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顾歌,厉恺威的声音有着一丝丝的沙哑。
好久,顾歌如许说道,她欠厉家的,或许这一辈子都还不完。
“厉恺威,够了,撕破了脸对大师谁都没有好处。”看着那双猩红的眸子,顾歌淡淡的说道。
一勺接一勺的喝着粥,顾歌就像是没闻声一样,本觉得已经心如止水,但是握着勺子的手却在不断的颤抖着。
邵谦?
“她如何都和你无关。”不等他说话,辛甜便直接将他推了出去,顺手将门“哐啷”一声关上了,“TMD,见过不要脸的,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昨晚我给他打电话,你猜如何着,他竟然和女人在……,靠,迟早有一天他死在女人身上好了。”
门“哐啷”一声又关上了,骂了一句“神经病”后,辛甜转过甚谨慎翼翼的看着顾歌,“到底是如何回事啊?这些年来我就没弄明白,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出甚么事了?”说这话的时候,顾歌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头也感受晕沉沉的。
他如何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