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终究不再横眉冷对，想了想，终究留了下来。
那女子本已走开了，闻言，双眸里讶色一闪，又退了返来，连着问道：“小哥儿，你安知我卖鱼返来的？你认得我？”
“天然！”她笑眯眯道：“大姐，我奉告你，城隍庙那些个方剂都是逗人玩儿的，管不得用，还不如让我们神医来瞧瞧呢？”
叶晴湖一脸问号。
“但是拿这王嫂如何办呢？”她想了半晌，非常忧?。
“宫中来人接。”他道。
“那小姑子呢？寺里头不是有好些的小姑子么？”她急问道。
柳儿担忧地望着她，悄声问劈面的叶晴湖，“女人她畴前……与慈航寺的小姑子们很要好？”
那“女人”幽幽道：“你害得我好惨……”
“大姐真是谈笑，我师徒二人初来乍到，今早才进了城，那里会晤过你？”阮小幺笑道：“只不过会猜些小谜儿，见笑了、见笑了！佛家说遇着便是缘，既然我们遇着了，大姐不若来瞧一瞧呗，又不占您多少工夫！”
“……”
王嫂在小院里先是四周看了看，缓缓叹了口气，翻开了食盒，把一碟碟鱼肉生果整整齐齐堆在地上，又从中拿出了一些纸钱白幡，喃喃道：“华娘，王嫂来看你了，本日是最后一次来了……”
那乞丐瞄了她一眼，“烧都烧了，天然是烧死了！”
平生第一次见地了阮小幺脸皮之厚――
对方听了，又是一愣，这才看了一眼自个儿的竹篮，抿了抿嘴，像防贼似的，微微瞪了她一眼，道：“你这小哥儿眼倒尖，尽往哪瞧呢！”
王嫂不甚轻易地蹲下身，肥胖的身躯几近成了个球形，点了火折子，将纸钱都点做了一堆，边烧边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我当时也是一时胡涂，哪晓得那二蜜斯如此心狠手辣，你若地下有知，有冤抱屈、有仇报仇，可千万别找到我头上啊……我当年也是活不下去了才……唉！
叶晴湖不慌不忙，从怀里掏了一盒朱砂来，沾着砂泥在墙面写了一行字――
她越说越悲伤，竟落下了泪来，擦了两把，不住感喟。
说罢，便要仓促分开。
躲在院外的两人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