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幺只笑了笑,没说话。
是以他不能像她普通闲散安闲,也不能过上一每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日子。
阮小幺喃喃应了一句,没再说甚么,目送他走了。
柳儿低了头,面色仿佛有些尴尬,低声道:“皇上也是为了女人好……”
他奇道:“你莫不是在妒忌?”
所幸兰莫一会儿便过了来。
她恨恨退了一步,不再与他们胶葛,冷着脸甩手回返。身后长月看着她神采,谨慎翼翼道:“女人莫急,奴婢这便去请皇上来!”
“女人若要去找皇上,主子们这便去禀报,请女人回屋等待。”一人道。
“你将我关在此处,就不怕察罕找来?”她涓滴不睬睬他的话,径直道:“他是老臣以后,又是你登基的功臣,你天子位子还没坐稳,就要夺人之妻,不怕天下人嘲笑?”
阮小幺在长月的搀扶下,缓缓走动了一圈,身子有些乏力,便在一处石凳上坐了下来。长月早置了绵软的垫子来,又让人沏了茶,摆了好些精美的点心,这才在一边候着了。
她一个翻身坐了起来,道:“你派人在外头守着是何意?莫不是要一辈子将我关在这深宫中?”
阮小幺正倒躺在榻上,双眼无神盯着半开的金红幔帐,连带着一旁的流苏都仿佛有些眩晕。不知多久,便听着外头兰莫的声音已到了,“如何,气着了?”
柳儿也道:“皇上向来是最看重女人的。女人过得舒坦了,皇上都舒心了大半。”
“再等几年不就成大女人了?”阮小幺哼道。
他的视野落在她还是平坦的小腹上,仿佛冷了些,却终究只伸手拂了拂她的发绺,“顶多待这孩子出世后,我还了给罕多木家,不与他难堪便是。”
整日整日地躺在榻上。过得极是无聊。偏阮小幺满身皮外伤不算,连肺腑都被伤着,足足在榻上躺了半个来月,才垂垂能下得了地,头一回出屋,只觉满身都要发霉了。
实则,阮小幺那里是不感兴趣,只是这当口,深更半夜,有天子摸到你屋子里,给你讲本身畴前的酸楚旧事,谁第一反应都不是来兴趣,而是怕被灭口吧!
阮小幺拥着被子,微微撩眼看着他,“皇上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