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无甚文娱,太阳落了,无事的话,只能躺着做梦比较放松表情。
兰莫想了想,欣然道:“甚好。”
约莫半刻的时候,未听到纳仁海珠的声音,她正有些不太了然,便见前头的女人停了脚步,回身看着她,仿佛要开口。
一锤定音,阮小幺便被调往一处荒无火食、鸟不拉屎的地儿种田去了。
“多谢提点。”阮小幺笑道。
连**妓馆都不要的人,嫁给将军?若她是局外人,都要笑一声,痴人说梦。
鲁哈儿连连点头,他可不肯让那臭丫头与纳仁海珠一处儿呆着,万一惹火了殃及纳仁可不好。
把阮小幺放在殿下院中?也许是个主张,到了那处,也当服服帖帖了吧。纳仁正要道好,忽又听鲁哈儿吃紧道:“殿下,那丫头戴罪之身,若放您身边,怕不知那日便会惹出祸来,未雨绸缪,还是将她调远一些的好!”
接下来的话不消纳仁多说,阮小幺也明白了。
纳仁向她说的时候虽面上无甚神情,实则内心已将鲁哈儿骂了个狗血淋头。她岂不知那院儿是空着的,本待过上两年,便将那处填了,重翻做一处杂物库,只因那几分田亩当中,前些年出过性命,待皇子府建在这处,初时也派了些人打理过,过不了两月,都神神颠颠道那处闹鬼,然皇子府定都建了,也没有为一个院儿再搬的理,只得将人都调出来,荒了那处。
“你不是北燕人,不知这个‘奴’字意味着甚么,如你这般,本来是要被发往边陲贫苦之地,只因殿下将你带进府,这才免了你刻苦。但你可知,被刺了这字后,即便是平常**妓馆,都是不肯要你的。”纳仁道:“这是最卑贱的一种奴籍。”
小曲儿终究有了些反应,面上渐渐有些涨红,冷酷开口:“谁情愿与你这类人沾上干系?如此……轻贱,真不知为何还能来了府里。”
纳仁这半个总管只得又苦苦思考该给那丫头排个甚么活计,忽听兰莫道:“那丫头瞧着倒会逗乐子,不知放本王院中,会是如何。”
纳仁海珠的话像一句魔咒普通,不竭的在她耳边回荡,撞来撞去,撞得她耳中一片嗡鸣,这才惊觉有些失态。
阮小幺在屋中呆立了半晌,不再去想,洗漱完,将衣物都叠好放在榻边,便躺了下去。
下午有事不在,以是先更,免得回家起点又抽~
她说的直白,句句话语都如绵针普通刺进阮小幺的内心,竟然有些揪揪了起来。
阮小幺忙恭敬态度,道:“如何会,承蒙姐姐照顾,这几日实是给了我很多提点,阮小幺谢还来不及!”
“前两日你还好好的,怎的见着那印子以后,便像变了小我。但是我还是我,我也不肯被刺上这么个字,你不肯与我住一屋,我还不肯被你如许冷暴力呢……”她絮干脆叨说道。
满身如被牛蹄子碾过普通,又是痛又是麻,她懒懒躺着,不肯转动。也许是眯了这一小会,现在精力也到还好,又复苏了些,便叫了声:“小曲儿?”
阮小幺听得心有些凉。她这话说得可真不给面子。搞得本身跟个蝗虫似的,谁都不想碰。
阮小幺已不管那些,自顾自的说着话:“我这奴籍,当真那么让人讨厌么?”
思来想去,摸不着脑筋,只得放下这么一段,翻了个身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