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刚出口,阮小幺稍稍跪了起来。倾身靠近了他,蜻蜓点水普通碰上了他的双唇。
他笑了一会,想说的话又有些说不出口。
“但……”他仍想说甚么。
阮小幺低低笑了起来,她就说,察罕如何会是一脚踏两船的人。
阮小幺一叠声的“嗯”,笑着道:“你与纳仁姐姐说的话一样!”
她闭了眼,不再开口。
兰莫写了一会,搁下了笔,好整以暇看着她,开口道:“感觉无聊?”
兰莫返来的早,一身正玄色蛟纹朝服却还未换下,轩轩郎朗,遮了一身铁马金戈之气,更显得兰芝玉树普通雅俊清冷,正提笔写些甚么东西。
察罕半夜翻墙来看她,总有种不太光亮正大的感受,无法白日里被礼王妃盯得紧紧的,几近半步不离。又找不到空儿来,好轻易见了面,两人腻歪了好久,这才依依不舍告了别。
黑夜中,清楚的“啵”一声,从二人相触的唇畔收回,红了两人的脸。
两人胡闹了半晌,阮小幺这才半真半假地拍了拍他,含混道:“好……好了,胸口疼……”
“我……”她不知该说甚么。
“看你这傻个头也不像是花心之人……”她瞧着嘴角轻笑。
他一个劲地与她胶葛,不知倦怠,最后被阮小幺用力儿推了开,她已是满面通红,气味混乱,大口喘着气,眼中仿佛又浮起了一些水光。
有他在,她能睡得着么!
一室寂静。两人相对看着,一肚子言语,不知从何提及。
“偶然候去问药,没空儿来瞧瞧我,嗯?”她扬了扬瓷瓶,半嗔半喜道。
说是服侍,实在不知他有甚么好服侍的,她无事便去另一边从上至下草草浏览书架上的各种书目。
她长长“哦”了一声,不再胶葛于此,转而道:“你去见叶大夫,他迩来可好?”
转眼间,察罕又吻住了她。
闹到快四更天,她才又躺了下来,胸口伤处有些发疼,想是结痂处裂了一些。她瞧着暗淡幽黑的头顶,悄悄叹了口气。
一别几月不见。这几日也要找个时候去看一看了。
他向她招招手,阮小幺走了畴昔,见他一手伸开,走偏了几步,先抢道:“殿下,现下已返来了,你……你莫要再搂搂抱抱了……”
闹了半夜,再睡下去便是好几个时候,竟也无人来催她,醒来时,外头日光恰好,已斜上了天涯。
“奴婢叫薛映儿,因服侍女人的其青这两日都在教礼房,便暂替了她来服侍女人。”她恭敬道。
他愣愣看着,来时一肚子想问的话十足成了过耳烟云,抛到了九霄云外,满心满眼都是面前这娇小的女子。
阮小幺不说话。
阮小幺难堪停了下来,抢道:“你要说甚么?”
他笑了笑,全依了她,道:“今晨侧妃来过。”
这侧妃可真会顺水推舟使小意儿,将人往火坑里推都不带眨眼的。
察罕道:“我……你先说。”
便感受他呆住了一顷刻,一口又含住了她的舌。
她对着他的侧脸“啾”了一口,笑眯眯道:“去吧,下回我得了空儿。便去瞧你!”
阮小幺轻叹了口气,轻柔伏上了他的胸膛,喃喃道:“我想与你悠长在一起。以后……如果有甚么处所让你曲解了的,你只要记着,我阮小幺内心头只要你一个,现在是,今后也是。”
想想的确是叶晴湖的惯常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