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看看!慢着……”车驾的速率变得轻缓,还未到跟前。便已经听到火线将士凹凸不平,却一遍又一遍几次反复的话。“例行……巡验!”
“……”黑衣少年神采一变再变,转眼看了看天涯夕阳的余晖。不得不说,他最讨厌的便是黑夜。
皇城位于帝都城的正北方,也是太福街最北端的绝顶。整座皇城顺延逐流之畔,北起盈城,南到鹤壁,东至荣门,西达华苑。殿阁楼台坐北朝南,金碧光辉。
“真甜!”冉子晚则低头拿了一颗紫阙护在怀中的糖球放入口中,啜的有滋有味。
前面盘问的哨卡有些对峙,迟迟不肯放行。车驾内的昔掌事不再出声,倒是敲了敲车璧。(未完待续。)
冉子晚含笑,他不再称呼她是公主殿下,而是子晚郡主。就像她唤他为将军,她没有问为甚么他转换了称呼,他也未曾问因何本身配得大将军二字。
“萧家申明赫赫,萧家先人……‘将军’两字再如何尊崇,也算是屈辱萧家的威名!”街角的乞丐都是不大的孩子。此时正围着紫阙笑得欢愉,冉子晚从裂缝里看着远处的景象,嘴角的弧度一再上扬。
“子晚传闻,在这帝都城内,有一个少年……来往如暴风骤雨,描述如郎面貂蝉。他腰间挂的不是玉佩,而是银链!他白日里自在若天上的雄鹰,修为了得。夜里倒是墙角拴拽的困兽,靠近不得!”隔着随风浮动的车帘帘幕,冉子晚莞尔之音飘了出来。
“多谢!子晚郡主!”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感觉现在的荷叶塘比当年还要晶莹很多。黑衣少年本来蜷起的一条腿上轻垂着的臂膀缓缓抬起,伸向帘幕外莹润如同珍珠的红色糖丸。珍珠般灿烂的背后,是冉子晚那只玉手如皓月般灼人眼眸。
“将军……”冉子晚将从紫阙怀中拿过的最后一颗糖球,食指轻捻,悠悠地递出了车外。
车驾缓缓前行,此时已是紧紧跟在了昔掌事所乘车驾的车尾。火线因为巡检而熙熙攘攘的呼喊声不断于耳,车后也是你来我往的好不热烈。
“你……如何还留了些?小豆子可贵……吃获得,你这丫头但是吝啬了!”冉子晚一颗糖化得差未几,俄然想起甚么普通,佯怒的非难了一下紫阙。
“将军!”冉子晚声音清润,又唤了一声。笑意仿佛隔着帘幕倾泻了出来,她还是唤他为‘将军’。
紫阙上了马车,黑衣少年便只是扫了一眼周边。最后悄悄的挥了挥马鞭,朝着皇宫的方向驾着车马,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