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堂、王宁都送了口气,嗯,这三千两银子总算没白破钞,买到总兵的支撑也算是值了。
“王宁,本镇问你,”杨国栋正容道,“你同赵大人昔日了解否。”
王宁三十多岁,面白不必,走路飘忽,眼神活泛,一看就是一个算盘打得缓慢的人物。
王宁咽了口吐沫,持续道,“本人家中妻弟的外侄半子的表弟的堂兄就是此番出首的汤节。。。。。”
“大人,下官向来尽忠职守,善待军兵,不知王宁所言的罪恶。”赵海明昂然拱手道。
杨景堂面上安静,实在内心也画魂,特么的杨国栋也是收下了三千两银子,附议稽查此事,这几句话如何不对劲啊,但是多年的历练让他面上不动声色。
黎有德本来不想管闲事了,不过看到杨景堂等人卑劣手腕还是没忍住。不过一想到李嵩态度不明,杨国栋已经附议,黎有德心中长叹一声,老赵你自求多福吧。
汤谦、杨景堂、黎有德、赵海明前后起家。
“赵海明,你可有何话说。”李嵩看向赵海明,他听闻这么个拐弯支属,心中多少了然,这内里有事,但是他也没想多管,在他看来这帮子丘八就没有洁净的,且咬去吧。
“咳咳,”李嵩清了清嗓子,“赵海明安在。”
“那王大人如何晓得赵批示这般秘闻的。”杨国栋砸吧了下嘴,看向王宁。
“军门大人,”杨国栋笑着一拱手,“下官有事问问王宁王大人,不知可否。”
“下官赵海明拜见巡抚大人。”赵海明仓猝起家见礼。
“嗯,”李嵩眯着他那狭长的双眼看看赵海明,“本日登莱军诸位军将堆积于此,就是因为登莱都司镇抚王宁举告你数条罪恶,本日,本官问你,你可知罪。”
靠,老杨你不是说已经疏浚了杨总兵吗,特么这味道不对啊。
李嵩灵敏的发明,赵海明没有说第二项,“那第二个罪名,你如何自证。”
“大人,王宁所言第一,第三项罪名,纯属诬告,子虚乌有,大人可派人彻查。”赵海明拱手正容道。
此时,内里又进入一人,恰是登莱海军批示使王佥。
斯须,一个矮瘦的三品军将入得室内,恰是都司的镇抚王宁。
嗤一声,此番是杨景堂喷出了满口的茶水,甚么,他如何能承认这个罪名呢,这个,他不该该是这么个门路来的啊,他赵海明如果认了这个罪名,就不能翻身了,此番就不是停职待勘了,而是撤职科罪了,赵海明莫非失心疯了。
“当然,事关严峻,确须细细考问。”李嵩古井不波的回道,你不过是魏阉的狗腿子,倒是如此放肆,在本官面前,你也敢随时插话,真是一条恶犬,李嵩是把杨国栋恨上了。不过,打狗得看仆人啊,他现下也拿他这个名义上的部属没辙。
“见过巡抚大人。”汤谦等人也是前后膜拜见礼。
杨景堂冷眼旁观,心下嘲笑,硬拗吧你就,本日看你赵海明还能放肆到何时。他神采的笑痕更是深了。
当然,李嵩也只能在心中腹诽一下,现在九千岁权势熏天,一言九鼎,就连他也要从本来空虚的银库中支出赋税给魏忠贤建生祠,不然不但官位》,不保,乃至全族性命都是堪忧,大明十余位巡抚几近是概莫能外。
李嵩也是被赵海明的话惊了一下,头一遭碰到自家承认罪名的官吏,向来都是抵死不认的嘛,他讨厌的掸了掸袍袖,横了杨景堂一眼,方才就是黎有德喷茶,现下又是杨景堂,一个个真是丘八出身,当众失礼,甚为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