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在南边打,李闯在西边闹,北边就是虎视眈眈的清国人,时势乱成了一锅粥,李记车马行早已没有甚么买卖可做了。
借端支开银雀儿,必定是有要紧的事情。
李吴山摆动手打断了金雀儿的话头,笑呵呵的说道:“我记得在胡同口仿佛有家卖豌豆糕的,味道赞的很,银雀儿,帮我买几包豌豆糕返来,记得要莲蓉馅的那种。”
“老爷我也没有甚么了不起的本领,只不过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的刚巧罢了。”李吴山笑道:“都城里人多,有机遇就帮我鼓吹鼓吹,好让天下人晓得老爷我的功绩,捞个豪杰的名头。”
“七七八八。”
“英吉利国的天子是谁?”
和金雀儿的设想完整一样,李吴山底子没有对劲洋洋的提及“青泥河之战”,就仿佛那底子就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儿:“关于那场战役,本就没有甚么好说的。如果我说清国天子洪太被我亲手干掉了,你信吗?”
“婢子必然会再细细品读。”
第二十九章 所图者大
“真的信?”
李吴山随口问道:“比来的的买卖如何样了?”
“老爷……您……如何来了?”
落座、奉茶。
“还算顺利,”金雀儿说道:“遵循老爷的交代,婢子加意的交友都城里边官宦人家的蜜斯、太太们,时不时的出钱请她们看戏听曲儿,熟谙以后个隔三差五送些时新的衣裳饰品,已颇结识了几家官宦富户……”
金雀儿老诚恳实的答复:“不好,很不好,扣除本钱以后,这个月还是要亏的。”
“姐姐,”久不相见的银雀儿一见面就扑倒了金雀儿的怀里,叽叽喳喳的好似一只方才出笼的云雀:“本来咱家的车马行这么大,另有这么多的店伙儿,买卖必定不错吧?这是我第一次来呢……”
黑木匾额上“李记车马行”这几个字方才用金粉描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不时有背着褡裢的货主和殷勤的店伙进收支出。如果细心一点的话,还能听到从后院传来的驴马之声。
“老爷这是在教我本领呢,只要学到了老爷三成的本领,也便能够毕生受用无穷了……”
“那人自称姓李,叫甚么五山还是六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