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阵!布阵!”张可望大声的号令着:“另有很多兄弟和家眷在山上呢!我们要挡住官军,让上面的兄弟和家眷能出来!”
等了一会儿,张定国(李定国)带着一群溃兵跑了下来。张定国的头盔也丢了,盔甲上插着两支砍断了的箭杆,拎着血淋淋的雁翎刀跑了过来。
“那就谢过左大帅了。”贺人龙固然心有不甘,但是还是接管了,向左良玉一拱手,带着亲兵分开了。
“弓箭手筹办!”张可望大声的号令着。
山顶,张献忠的老营。
左良玉笑道:“好。既然贺帅信得过我,那我就不客气了。贺帅固然让部下去歇息,打扫疆场的事情我来做。等都盘点出来了,我们再分不迟。”
“行,我找处所等着你。”张定国说完以后就在两个亲兵的保护下狼狈的分开了。
张能奇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转头看看官军已经回身远去,因而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息了好一会儿以后,才道:“瞥见潘先生(潘独鳌)了没有?跑散了,找不到了。”
贺人龙也不傻,推委道:“儿郎们这一起攻上来,已经是筋疲力尽了,等歇息一夜,明日再追吧。”
“跑了,没追上。”左良玉客气的说道:“要不贺帅去追吧,他向南边去了。”
“我必定比你活的时候长。”张定国咧嘴一笑,说道。
张可望外号一堵墙,干这类断后阻敌的活计最是特长。前面的他不管,他寄父张献忠在突围的时候就会把围堵的那一小部分官军给打倒的,他要做的就是挡住前面能够的追兵。
他给了左良玉面子,左良玉天然也不会不照顾他的脸面。只要此次报功上去,把‘平贼将军’的印信拿到手,那才是真正的实惠呢。至于张献忠的封侯之赏,像他们如许的军头,有谁会在乎呢?
张可望摇点头,道:“没见着,定国刚畴昔一会儿,他会在前面等着我,你快去吧。”
张可望看着间隔,但是没有还没有到射程以内。但是那些官军也乖觉,离他们的阵型另有七十多步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再看了两面前面的近千人的方阵,他们扭头就走。
张可瞥见这些溃兵根基都从阵型的两侧绕畴昔了,因而说道:“行了,你从速走吧。把这些人也收拢一下,没准儿我还要你当一阵呢。”
“哈哈哈,”左良玉大笑道:“前次你抢了我的关防印信,此次我也抢了你的虎符令箭!”
左良玉笑道:“这不算是军令,我既为主帅,如何能不顾部下儿郎的状况呢?贺帅固然去歇息。”
左良玉看了看被从老营中摈除出来的流贼家眷,笑道:“算了,献贼早跑了,追不上了。”
他们当中有些人的家眷也在老营,不过更多的人早就没有家眷了,不是早就饿死了,就是在历次与官军的作战中被官军抓去了。不过他们倒是有很多兄弟在山上,为了这些兄弟们,为了他们独一的这点儿兄弟交谊,他们也是会多对峙一会儿的。
“没瞥见,到处都是官军,不过他们都向老营涌畴昔了,如果运气不太坏的话,他也许还活着。”张定国摇点头,说道。
张能奇站起来,说道:“估计官军不会来了,他们都去老营了。好东西都在那边呢,我们这些,他们才没人情愿来追呢。我就在这里歇会儿吧,等一会儿我们一道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