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秉笔寺人王承恩是崇祯天子的亲信,前些天他听宫外采买的寺人说,现在都城有贩子从天津运来一种叫做番笕的物事。这番笕能够用来洗衣服,去污才气极强,让衣服免除了洗衣棒捶打的折磨,庇护了衣服。并且这番笕还能用来沐浴,能把汗垢污渍洗得一干二净。
李植侃侃说道:“第一个大敌,就是西北的流贼。这些流贼不事出产,每过一地就劫夺一空严峻粉碎本地的出产。他们视性命如草芥,摈除手无寸铁的费事百姓为他们冲锋陷阵,苛虐几千里。”
李植笑了笑,这才转口说道:“我送你的香皂好用么?”
崔合见李植说得这么动情,眨巴着眼睛看着李植,有点不敢说话的模样。
亥时,紫禁城乾清宫。
李植吸了口气,这才说道:“第三个大敌,也是最大的仇敌,就是败北的官员。现在天下官员已经烂成一片,就像是帝国的癌症,不讲是非吵嘴只会猖獗吸食天下的膏腴。有田有地的大户和皇亲贿赂官员不交田赋。而寡田少产的不幸农夫,却要承担全数的税收。朝廷征收的税赋,到了处所上被官员操纵,常常征收十倍百倍,让小民衣食无靠,只能四周流亡乃至投奔腾贼!”
崔合“啊?”了一声,窃窃问道:“李植,你有那么大的本领么?”
听到李植的话,崔合脸上一暗,喃喃说道:“鞑子非常可骇,也不晓得是如何生出来的,那么多官兵都打不过他们,我在遵化的表姐姐就四年前就被鞑子杀死了!”
崔合猎奇问道:“哪三个大敌?”
王承恩又亲身试用用这番笕沐浴。之前洗个澡,王承恩要在澡盆子里搓试两刻钟。但有了这番笕,只需求一刻钟就能把身材洗得干清干净,一点汗垢都不留下。横看竖看,这卖二十五文一块的东西绝对是个宝贝。
李植说道:“等你用完了,我再送几块给你!”
朱由检背对着王承恩,沉默了半晌,这才说道:“温元辅孤而不党,倒是值得朕信赖的。也罢!彻夜就看到这里了,剩下的奏折便按票拟誊抄一份吧。”
崔合猎奇问道:“那第三个大敌呢?”
“好呀好呀!”
这么好的东西,王承恩不敢私藏,当即就献给了皇爷。
王承恩见状,从速走上去说道:“皇爷,夜已经深了,皇爷早些歇息吧。国事再重,也要重视龙体安康啊!”
拿这个番笕洗濯皇上的龙袍,那些常日里极难洗掉的油渍在番笕泡沫里搓几下,就洗得无影无踪了。常日里龙袍进几次浣衣局就被洗旧了,但用这番笕洗濯,就不会耗损衣物,衣服洗完还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