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弼把变得清澈的盐水倒入小锅中,然后就等着出盐了。
袁若华听得半信半疑,趁对方发楞的工夫,袁文弼从速把刚制出的这些雪盐搜刮到一个陶罐中,然后拿了陶罐就溜出门去了,他还得从速去忽悠那位南洋来的女提督,这是他现在独一的潜伏大客户啊。
袁文弼一边搅拌着陶盆的水,让粗盐充分溶解,一边持续教唆对方:“再去找一些柴炭,捣碎了,接下来有效。”
袁文弼道:“这有甚么华侈的,这粗盐不值钱,海里不都是么,随便晒一晒,不就有了。”
袁若华用手指头沾了一点,送到口边尝了尝,真咸,真的是盐!
“你那是私盐,别胡说八道!”袁若华听了,沉下了脸,这话不能胡说,发卖私盐但是重罪,盐税向来都是国库的首要一笔支出,官府看得紧着呢,他们袁家本来就还是待罪之身,如果被发明发卖私盐,还不获咎上加罪。
袁文弼白了对方一眼,道:“放心,等下你吃过好盐以后,这些粗盐都不会再多看一眼。”
在他笑声的勾引下,袁若华也忍不住跑过来检察,看了一会儿,不由也暴露了笑意,看来这事还真的成了?
袁文弼解开层层包裹的破麻布,只见内里色彩都变黄了,细心看还能看到上面吸附了很多藐小的脏东西,他把破麻布和柴炭碎末用净水冲刷了几遍,然后重新包裹起来,垫在大陶罐罐口,作成漏斗,端起陶盆中的盐水,持续倒入大陶罐中停止过滤。
袁文弼当然不能照实说,只得胡扯道:“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我也没想这体例还真能成。”
本来以为对方就是在拆台,装神弄鬼,但看到现在陶盆中清澈多了的盐水,袁若华模糊感觉,对方说的或许还真能成,不过最后结果如何还难说,还要持续走着瞧。
“文弼,你制的盐太好,今后姐姐只能吃你制的雪盐,再吃不下这粗盐了!”她立即就作出了决定,并立马给这盐取了一个雪盐的称呼,倒也名副实在。
“可盐哪有如许的,这太白了,太细了……”袁若华还是不信赖。
袁文弼干脆光棍的道:“看的时候久了,我忘了。”
“要不你尝一尝尝尝?”袁文弼发起道。
“为甚么要捣碎?”袁若华问道,找柴炭她能够了解,觉得对方是要烧火煮盐,但要把柴炭捣碎,她就实在了解不能了。
“本来的盐呢,另有么。”袁若华俄然问道。
袁文弼端起陶盆,把粗盐水倒入那大陶罐中,粗盐水颠末漏斗的层层过滤,流入大陶罐中。
“这盆盐水能够拿去煮了吧?”煮盐,袁若华是晓得的,现在就自作聪明的说道。
袁文弼却没放在心上,这大明都要亡了,还顾忌这些做甚么,现在是乱世,甚么都是虚的,从速赢利做强才是正理,在这乱世,作个良民又有甚么用,杀人如麻的反贼一到,屠城的满清鞑子一来,杀良冒功的官军一过,还不得一死。
袁若华瞪着对方,忍了忍,决定还是先看看再说。
袁文弼道:“不可,还要接着过滤。”
袁文弼道:“这是因为砸的越碎,大要积越大,吸附性越强,吸附杂质结果越好,明白吗?”
固然这一个步调很简朴,但向来没有人会想过这么做,一来在老百姓眼中,盐是金贵的东西,那里会这般糟蹋折腾,二来也找不到合适过滤的东西,想不到用柴炭碎末来过滤,如许即便过滤,结果也不会太好,也就不会有人这么做了。